此刻想的却是,被拐这一遭今儿也算经了,之后逃出去,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等着她们。
“别哭!”搂着盼娣,嘴凑到她耳边,悄悄一句:“大姐有办法逃出去。”
盼娣扯着嗝,仰头,满眼的不信。
都被人锁起来了,还怎么逃?
“相信我。”
轻拍着盼娣,丁雪薇很是笃定。
不知为什么,看着这么自信的大姐,盼娣心头居然动摇了。
见她不再哭泣,丁雪薇将人扯到靠墙的床边。
这屋子不大,十平不到,屋里除了张两米长,一米二宽,丢着团破烂铺盖的小板床,就是靠窗的一套小桌长凳。
房间虽然做着窗户,那窗户却被定死了,别说打开,就是透个气都不行!
将床上的破铺盖扯了丢下地,丁雪薇带着盼娣躺上床。
“睡会。”
这种情况盼娣哪里睡得着!
轻拍着她肩膀,闭着眼睛的丁雪薇小声告知:“跑路前咱们得休息好。”
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原本躺平的丁雪薇动了动,之后摸摸索索一阵掏出昨晚藏衣裳里的花生糖。
农历时间的九月初,本该晒秋老虎的时间,却因接连的大雨阴天,气温下降,显得湿冷,穿着保暖衣跟雨衣也不觉得热。可她不热没有流汗,外头裹着的外衣却湿漉漉的。
糖块掏出时不止软化了,还粘了一层保暖衣上的绒毛。
这种境遇里,有得吃已经很不错,丁雪薇没有嫌弃地将糖块分给盼娣。
“快吃。”
盼娣:“·····”
眨巴着无辜大眼的她,满脸的我吃不下去。
反手将一块糖塞进口的丁雪薇含糊一句:“没力气可跑不动,到时咱们被抓回来可就得受苦了!”
也恰在这时,一声凄厉的痛呼从旁边屋子里传来,紧接着是啪啪的鞭打声与粗粝的谩骂。
前一秒还相信自家大姐的盼娣,这会完全无法思考了。
从男人的话语里可以听出,隔壁那女孩就是不自量力想要逃跑,然后失败被处罚的。
强硬地将糖块塞进盼娣嘴里,丁雪薇咀嚼着调整了睡姿,在女人的哭求,男人的咒骂里小声嘟囔:“在你没有把握之前,不要随便做下决定,今天的苦,无法避免就好好受着,好好记着,当有天,你能反击,并确定能够反击时,在将今天所受的一切还回去。”
不是丁雪薇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