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,又去里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,她这才拿了披风走出房门。
她抬眸淡淡看着沈锦书和赵桓禹,“你们留几个人在这儿盯着我夫君吧,不要让他出任何差错,我带你们去姜家老宅挖尸骨。”
沈锦书和赵桓禹同时拱手,“多谢姜姑娘大仁大义。”
姜瑶歌将披风拢好,拎着灯笼与沈锦书一同走出院子。
赵桓禹吩咐侍卫在小榻旁边守着无尘,然后与高胜男一同跟上沈锦书姜瑶歌。
姜家别院距离姜家老宅不远,步行一会儿就到了。
一行人一路无话,从后门进了姜家老宅,径直来到姜瑶歌埋葬孩子尸骨的地方。
姜瑶歌指着那棵芭蕉树。
“就在芭蕉树下,你们去挖。”
赵桓禹领着两个侍卫来到芭蕉树下,侍卫挥舞着铲子很快挖掘起来。
片刻工夫,两个侍卫刨出了很深的洞。
终于,他们的铲子碰到了一个陶瓷坛子。
他们弯腰将陶瓷坛子小心翼翼取出来,抱着来到姜瑶歌面前。
姜瑶歌看了眼那黑色的坛子,眼神复杂。
“就是它,我们回去吧。”
她没有多看那个坛子一眼,转身离开。
沈锦书追上姜瑶歌。
她能理解姜瑶歌对这孩子尸骨的淡漠。
强J犯的孩子,是姜瑶歌耻辱和痛苦的证据,作为受害者的姜瑶歌又怎么可能喜欢暴徒的孩子?
她宁可将所有的爱倾注在养女姜昭昭身上,也不想施舍半点给这个无缘的孩子。
离开姜家老宅,走在回别院的路上,沈锦书开始跟姜瑶歌打听无尘的事。
“姜姑娘,敢问您夫君无尘道长他俗家爹娘可还在?他是哪儿的人?”
姜瑶歌瞥了一眼沈锦书。
她知道沈锦书想干什么。
她根本不相信无尘跟采花贼有关系,因此,她没有遮掩什么。
她说,“无尘自幼父母双亡,是清风道观里的师父云游时见他可怜,把他带回了道观里抚养长大。他就是京城人氏,在城外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。”
沈锦书点点头,又问,“恕我无礼多问一句,他父母是怎么亡故的?”
姜瑶歌说,“听他师父说,他母亲好像是难产而亡,而他父亲深爱着他的母亲,无法承受失去他母亲的痛苦,郁郁而终。”
沈锦书脚步忽然一顿。
难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