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顺喜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,她呆看了好半响手中的账本后,才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主母。
她面色平静,淡淡的看着他,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倒是让他越发心里发毛。
他帮着郭氏做假账中饱私囊的事看来是瞒不住了。
只是不知这小主母会如何处置他。
按照镇国公府的家法,是要没收了个人财物,赶出府去的。
如果是这般,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,顺喜心里拔凉拔凉的,他哭丧着脸求救似的瞥着一旁的福总管。
郭氏被罚去了家庙,眼看着是指望不上的。看在大家多年共事一场的份上,他希望这小主母若是发落他,福总管好歹帮他求个人情。
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不会逃得静姝的眼睛,但她只是沉默着,不说话亦不看他。
厅里陷入了可怕的寂静。
顺喜额上腾腾冒着热汗。
顺喜与郭氏中饱私囊的事福总管并不是不知晓,不光是他,就是老夫人心里也明镜似的,只是他与老夫人都默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不过是看在故去的二老爷和郭大爷李显的面上,求个家和万事兴罢了。
只是,如今是新主母掌家,身份不同,立场不同,这个事......
福总管试探着道:“夫人,账上出了问题,老夫难辞其咎,您看这样吧,老夫再仔细查一遍,如何?”
不料静姝却答道:“不必了。”
福总管一时没明白静姝的意思,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,顺喜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静姝看着福总管,又看向顺喜,平静道:“这账上没有什么大问题,只有那么三两处不清楚的,回头让顺喜捋顺了就是了。”
福总管眼眸一动便明白了静姝的意思,心里却是暗暗佩服老夫人好眼力:这些个账目不过短短几日便能捋顺清楚,可见这小主母是个能干的。更让他钦佩的是,这小主母年纪轻轻处理事情竟是这般进退有度。
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吧,若是换了一般的年轻媳妇,手段凌厉的便是要杀一儆百严惩不贷,震慑住下人;心思圆滑的便是要含糊过去,反正这都是旧账,索性卖个好,来个谁也不得罪。
偏这小主母,却是能不显山不漏水的做到恩威并施,既震慑了人,又不开罪人。
福叔回了个“好”字。
说着,他便回头对着顺喜道:“听清楚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