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舍里一步一步走近包厢,脸上的怯懦也开始被幸福和坚定取代。
直至她推开门的那一刻。
原本嘈杂的包厢中,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
赫舍里眼睛里满是温柔,因为在她的眼中,只剩下了那个年轻的军头。
这一刻,这名年轻的华沙少女,终于明白了一个字——愛!
少女迈着端庄的步伐,一步一步走向琴边,缓缓坐定。
那双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,轻轻拂过琴弦,带起一抹跳动的音符。
抬头深情的望了谷令君一眼,赫舍里缓缓拨动琴弦,一段轻柔美妙的音律环绕整个包厢。
同时,被世人赞誉的华沙之声,也在此刻,伴随着美妙的旋律交替缠绕。
“河畔渔村晚,烧酒三两钱。”
“骑红马,踩云靴,觅红颜,踏遍永山县!”
“暮云边,听雨眠,西城恋,北城别。”
“漓江之南,撒把欢,多无邪。”
“余晖斜阳,揉碎了,初冬雪。”
“卿在溪涧,举胭脂伞,舞绫绸缎。”
“君坐桥头,抚琴一曲,锦绣河山!”
这是一首小词,平日里谷令君时不时哼唱,赫舍里很喜欢。
她以为这是谷令君编撰的,哪知道那个年轻的军头却望着苍穹,悠然神往了良久。
然后才对赫舍里说,这是他的家乡一首小调,他只是稍微的改动了一下。名字叫做《红马》。
赫舍里不在乎这首词的原著是谁,她只是很喜欢。
曲子她很喜欢,词她同样很喜欢,最重要的是哼唱它的人,赫舍里她很喜欢。
一曲唱罢,屋内众人皆沉醉。
华沙女子那令飞鸟落地,令奔马驻足的歌喉,可不是吹出来的。
就连包厢窗外,食客楼下街道上的行人商贩,都纷纷驻足倾听。
这一曲红马,可谓真正诠释了何为,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真谛。
赫舍里缓缓起身,身上旗服勾勒出其完美的身段,精美的饰品与色彩艳丽的旗服相呼应,却依旧难以掩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纯天然的媚态。
赫舍里如同一只偏偏起舞的彩蝶一般,飘到谷令君的身后,然后就那般安静的站在那里,眼中除了谷令君再无其他。
“嗯!咳!”
良久之后,最先回神的威远伯,尴尬的发出两声轻咳,惊醒屋内一众军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