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听到这里,惊讶极了,看着县令。
“怎么回事?你仔细给我说?什么叫做略有耳闻,却从未实施。”
这些东西全都被落实,可北疆的百姓没有享受到一点好处。
如果县令说的是真的,那么知府就在骗他。
如果这样,钱去哪儿?
他目光怔怔看着县令,县令毫不避讳直视他的目光。
要么是他心理素质强大,要么他没有说谎骗人。
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,县令没有说谎。
他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,“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。”
县令目光铮铮,“回六皇子的话,小的在这里为官多年,知府大人贪财好色,屋里妻妾入群,他强抢民女,多年来,凡是他看上的,通通带进屋,小的不敢有妄言,如有虚假,天打雷劈。”
他磕了一个头,“除此之外,知府大人搜刮民脂民膏,老百姓在外流落街头,饿死的饿死,下官本想管的,不说所有的都管,但会竭尽所能,知府大人告诫小人,莫要再管,不然他对小人不客气。”
他眼角流出一滴泪,“小的不敢明面上与他作对,私底下会接济百姓,在很远处搭建难民所,收容难民,但小的力量微薄,无法做到面面俱到。”
“正因如此,街头还有很多难民,小的已经尽所能,做好本职。”
“小人在此,只求六皇子能为老百姓做主,让他们回归正常日子。”
那些老百姓太可怜了,他于心不忍。
李裕想到朝廷下购买土地的钱,他把县令拉起来。
“你仔细与我说说,朝廷下发购买土地的钱去哪了?”
县令摇头,“回六皇子的话,小人从始至终不知朝廷下发购买土地的钱。”
瞒得甚好,李裕起眼睛,“那边关小国侵犯老百姓是怎么一回事?”
县令如实回答,“早些年周围小国的确会侵犯边境老百姓,但我泱泱大国的威力,足以镇住他们蠢蠢欲动想要侵犯的心。”
“所以情况没有那么糟糕,更达不到如今程度,造成流民失所,无家可归的局面。”
李裕坐在椅子上,轻轻敲了敲桌子,这件事情有点棘手。
只有等龙叔回来,问问外面情况如何,才能下结论。
不能仅听一面之词,便判定此次事件。
李裕又问,“既有这事发生,你为何不上述文章,告知朝廷?”
县令叹了口气,“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