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番祸及于此,苟留此处,无异于自投罗网,唯有归途,静候责罚。
“李裕,”萧御目赤如火,字句间满是威胁,“你有种,这辈子莫落入我手,否则我定教你皮肉分离。”
李裕轻松摆手,一笑置之。
“无需忧虑,没有那一日的。”
旁侧,陈修嘲讽道,“国师还是先自保周全罢,其他的,再议不迟!”
鸣金收兵,硝烟散尽。
三日之战,结束得如此之快。
此役,创历史之最,快如闪电,许多人尚未回神,胜负已决。
借这几战,李裕声名鹊起,军中无人不晓。
夜幕低垂,胜利的欢歌四起。
李裕独仰星空,一轮满月悬于顶,映照团圆愿景。
他低下头,浅笑间,月光洒落,更显孤影寂寥,孤独如斯。
陈修持双碗酒,直向李裕而来,轻声询问。
“一个人坐在这里,在想什么?”
李裕笑,“没什么。”
他一饮而尽,话语转向陈修,“可来这里干什么?”
陈修随之干杯,接言道,“传闻王爷早年无所事事,树敌无数,近年却似脱胎换骨,大变样貌。”
“但也因此,被卷入权力斗争,兄弟阋墙,上下猜忌,无人信得过,故将你流放此地?”
历朝历代,皇权之下,皆是如此,未尝有例外。
李裕点头,淡淡言道,“不错。”
李裕收回酒碗,问“现下你属何人麾下?”
陈修笑看李裕问的认真,语气温和:“与你并肩作战如此之久,今日方问,若我为敌,你岂不是早就大败?”
李裕笑而不语,“你非敌人,乃我父皇派来之人,仔细想想便知。”
陈修点头赞许,“智者千虑,终无遗策。”
“然今时今日,我心向你。”
李裕讶然,“噢,真的?”
“不用怀疑我的忠心,对你,我心悦诚服。”
何种人杰,能三日之内解此困境?
一步错,步步错,更有甚者,身败名裂,遗臭万年。
二人对星长谈,陈修忽叹,“王爷可忆我昔日谏言?”
李裕回应,“铭记在心,何故提起?”
“彼时非我怯战,实则边疆兵力薄弱。若非你运筹帷幄,胜券在握,我等断无可能取胜。”
李裕身形挺拔,面色肃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