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，嘴瓢了，还是小少爷哪根筋搭错了，这句话说完，贺野居然愣了愣，然后像怀春一样偷摸地侧过脑袋去笑。
李小雯：“……”
这人踏马是傻子吧？
摩托车发动，带起一阵烟。
李小雯很少离开宝儿村，穿越前，她辍学在家待了两三年，然后接受家里的安排进厂子，那时她每天自己走着去客车的站点，等车、去工厂上班、下班、再回来。
那时候的自己视力是真的弱，超过三米的东西就看不清楚，所以她一次都没有好好看过宝儿村通往城里的风景。
现在坐在贺野的摩托车上，耳朵边是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风声，乡间的路两边是覆盖的雪，偶尔有几丛坚韧的野草，在盛大灿烂的白色中点缀青黄色，树枝上撑不住雪缓缓弯折，最终雪堆落下，砸在路过的野狗身上，引起一连串的狗吠。
李小雯笑弯了眉眼，面对广阔的天地，神清气爽。
进了城，眼前的景色变了一番模样，不是未来的高楼大厦，但也不是宝儿村落后贫瘠的模样，两边有各种各样的厂子，碳素厂、塑料厂、肥皂厂……还有居民楼以及小门面。
道路两边走着的人也都穿着棉袄，但是大多都是鲜艳的颜色，人人脸上都挂着笑。
墙上用油漆画着各种各样的标语。
“人有多大胆，地有多高产！”
“一不怕苦，二不怕死！伟大的舵手毛主席！”
“斗批私修！”
李小雯指着离老远却能看到的一排排巨大的烟囱：“贺野，那是不是你爸的钢厂？”
贺野看了一眼，又转过头：“是，所以我们离那儿远点，看到他晦气。”
李小雯笑笑：“你和你爸的关系不好？”
“那没有……”贺野想了一会儿，叹道：“关系其实也就那样，反正他脑子里只有成吨的钢，最喜欢的人估计就是我妈，剩下的他都不在乎。”
李小雯挑眉：“厂长的好大儿？”
“我可不是大儿，我是二儿子。”少年的音调又恢复往常的散漫：“而且我是叛逆的二儿子。”
李小雯忍俊不禁。
摩托车最终停在书店门前。
这条街位处于城中心，来往的人看衣服就知道非富即贵，李小雯灰扑扑的袄子再带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孩子就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我说……”贺野抱着阿冬：“几天没见而已，她怎么又沉了？”
“你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