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泥泞的路走到一个小山头,上面有一间茅草屋。
小匪兵说:“李爷,我肚子饿了,咱们去前面搞点吃的吧。”
飞镖李默许。
几个人票和土匪走到了茅草屋前,小匪兵敲了敲门。
一个苍老的脑袋探了出来,随后脖子上就被架了桃木钢刀。
一个年轻人坐在屋里,看见这状况,跳起身来冲向小匪兵,被另一个土匪一拳撂倒。
飞镖李说:“老人家,有吃的没有?”
那老者慌得裤下一片湿漉,颤抖地说着:“有,有烧饼,有鸡蛋,有粥…我给你们拿…给你们拿…”
小匪兵示意他去,老人从厨房里端出一筐干的不能再干的烧饼,和几个刚刚煮熟的鸡蛋。
“粥呢?”小匪兵问。
“给你们煮…给你们煮…”
匪徒大快朵颐起来,一个不知道几天没吃饭的人票,颤颤巍巍地伸手去够烧饼,被一个土匪打了一巴掌。
“他娘的,你们是人票,人票哪能吃饭?回头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,赎金没到,他娘的脑子有坑。”
他吞咽着鸡蛋,声音就像是石头掉进水里。
地上那个年轻人爬起来,哀求道:“各位老爷,悠着点,嘴下留情,这是我们家一个月的粮食了…”
土匪们没理他,风卷残云一般吃完每一块儿烧饼,喝完了每一滴老人端上来的粥。
小匪兵打了个饱嗝问道:“你们家,有钱没有?”
老人疯狂摇头,跪在地上流着泪说:“老爷,我们是穷人,饭吃不饱,钱从哪里来啊…”
飞镖李说:“搜搜。”
几个匪徒一哄而起,不顾年轻人的阻拦,将茅草屋翻了个遍,没有值钱之前的东西,也没有找到一两银子。
“你他娘的真是穷人?”小匪兵问。
“穷人留着干嘛,”匪徒们索然无味了,“杀了杀了。”
于是他们把一老一少的头像砍鸡头一样砍下来,站的近的土匪责怪动手的土匪:“你他娘砍头也不提前吱个声儿,溅老子一身血。”
砍完两个人的头,飞镖李对人票说:“你们有没有人是穷人?”
原先说自己经营小本生意的,说自己农民的,这时节都扑着跪着说:“老爷,我是富人,我是富人。”
飞镖李看向顾潜,顾潜说:“我是少爷。”
飞镖李笑了,“少爷呀,那得加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