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靖神色不变,淡漠如雪,“不可能。”
二公主的脸沉了下来,她愿意下嫁,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“你什么意思?要抗旨吗?”
容靖淡淡的反问,“圣旨呢?“
他太了解老皇帝了,只会千方百计杀了他,而不是将爱女下嫁。
这个二公主闭着眼睛说瞎话,不可理喻。
二公主张口就来,”是口喻,父皇让你好好照顾我,还说,会为我准备很多嫁妆,让我风风光光的出嫁。“
她很着急,必须抢在新皇没有继位之前出嫁,否则,夜长梦多。
“宗令,让宗人府尽快挑个日期,早日完婚。”
宗令是管宗人府的,皇室中人的嫁娶都归宗人府管。“这……让我看看黄道吉日。”
他明知这是假话,也不理解二公主的决定,但,毕竟是自家孩子,就成全她吧。
皇室子孙嫁娶,哪有那么简单?
二公主心中得意,脸上不由的带了出来,无数京城少女的心中佳婿最后还是落到她手里。
她是公主啊,想嫁谁就嫁谁,哈哈哈。
谁知,容靖凉凉的说道,“二公主,你在父孝母孝两重孝时居然春心大动,一心想着嫁人,这是不孝。”
“假传圣旨,视皇室的体面于不顾,这是不义。”
他这是戳二公主的脊梁骨,骂她不孝不义。
如两道巴掌重重打在二公主脸上,满面通红,恼羞成怒。“容靖,你胡说什么?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是大齐皇朝的公主,是君,你不过是一个臣子,以下犯上是死罪。”
容靖全然不受影响,“你可以不孝不义,但家母待我一片慈爱之心,我要为家母结庐守孝三年,守孝是风俗,是礼法,也是子女该尽的义务,如果这都做不到,跟畜生何异?”
“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会为先皇守孝一年全了这一段君臣之谊。”
按规矩,先皇去世,百姓守孝三个月,期间不得饮酒不得欢宴,要穿素服表达哀悼之情。
听听,人家是忠孝两全,每一句话都正气凛然,合情合理,占尽了道德高地。
却把二公主气的浑身发抖,骂她是畜生?!
都说强扭的瓜不甜,但她非要强行扭瓜,“宗令,你是我皇室宗族的族长,你要为我的婚事作主。”
宗令苦笑一声,怎么做主?帮他强行嫁给容靖?容靖要守三年母孝,怎么嫁?
人家还要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