惭愧大师竟然不知这尊与他朝夕相伴的大佛之来历。
何人能信?
蓝志大和雷大泽尤其不信。
只因这尊大佛落成之日,是惭愧大师亲自开的光,蓝志大还带着雷大泽等人参加了开光仪式。
惭愧大师岂能没有印象?
蓝志大等人安能忘却?
如此看来,此中必有大大的蹊跷!
蓝志大正暗自思忖,突听“咳咳”两声。
他抬头看,见惭愧大师正用手捂着嘴干咳。
那惭愧大师咳完方道:“老衲近日有些神魂颠倒,于往事多有遗忘,你等莫怪!却不知你等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呀?”
听他如此敷衍,蓝志大甚是光火,便只好压住火气拱手说道:“既然大师金身有恙,不便打扰!我等且去了!”
说着,便站起了身,转身往禅房外去。
众人早都气恼,见蓝志大离去,便也随他退出。
惭愧大师一动不动,仍微闭双目,也不挽留,更不相送。
出了定光寺,月牙西斜,光亮大不如前。
蓝志大只顾闷头前行,并不言语。
众人见状,便也不敢插话,只紧紧跟在他身后赶路。
雷大泽和盘金换早已点起火把,擎在手中照亮。
赵汾边走边想方才寺中之事,也不作声。
忽听蓝志大愤然道:“啍!世态果然炎凉,人心果然不古!”
见阿爹终于开口,蓝凤凰道:“阿爹,既然大佛是你捐的,不如回去给他拆了,看他老和尚能怎地噻?”
鄯金保笑道:“哈哈哈!蓝姑娘真是心直口快!想你阿爹会如此下作吗?”
赵汾突然停下,说道:“蓝伯伯莫恼,在下倒想回去寺中探个明白!”
众人闻言都停下了,吃惊的看着赵汾。
只听赵汾继续道:“在下一直在想,若照蓝伯伯所言,这惭愧大师也算是得道高僧,怎会在短短几年里有如此大的变化?莫非……”
说到此处,赵汾停住了,似是没有想好。
众人越发诧异。
蓝志大忙问:“除非什么?赵贤侄便直说何妨?”
“莫非惭愧大师有什么难言之隐,只是不便明说也未可知!比如被谁挟持住了?”赵汾若有所思道。
闻言,众人吃惊,都看了看赵汾,又都看着蓝志大,想听他之意。
火光摇曳,照在众人满是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