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伍家到底有什么东西,惹出了这么大阵仗,还把我们贺家牵连进来了。”
伍家山寨,残垣断壁之间,高大雄壮的白角大汉脸色铁青,低头看着地面。
大汉暴躁的说:“我只知道我们贺家有麻烦了,天大的麻烦!”
地面摆着整整齐齐的尸体,足足七八十具。
看尸体的衣着,既有贤神教的教徒,也有州军的军士。身上装备器物被剥得精光,连脚上的靴子都没放过。
最前面那具尸体是个短须中年,大汉的目光都不敢停留。
那是贤神教的司祭,能找刺史调动州军铁卫的大人物,现在躺在自己脚下成了死人。
“贤神教折了一整支搜寻队,这个司祭还是预定要回司州接任主祭的红人。”
“刺史这边,十六个铁卫和二十个弩手没活下一个。”
“不管哪边都没法交代啊。”
长袍高帽手握短杖,跟司祭打扮类似的术士在旁边唉声叹气。
另一个老者是族里的宿老,向大汉报告最新的情况。
“胡九没有回来,他拍胸脯保证的计划失败了。”
“探子亲眼看到伍家人深入后山,已经过了十里河,应该是奔老寨而去。”
“很奇怪,路上的妖兽没找他们麻烦,伍家人走得很顺利。”
“想不通伍家为何要回老寨,就算不被妖兽吞吃,也根本活不下去啊。”
宿老捋着白胡子,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至于麻烦……老朽早就说过,趟这滩浑水很不明智。”
“别说了!”
大汉由暴躁变作暴怒:“这滩浑水是我想不想趟的问题吗?我敢不趟吗?贤神教和常刺史,哪个我得罪得起?我敢说个不字,变成废墟的就不只是伍家,还有我们贺家!”
“我要办法!”
清泉山贺家的家主贺广宗转身起脚,把一根烧得焦黑的屋梁踢得高高飞起。
“即便灭了伍家满门,也没办法向贤神教和常刺史交代。”
术士说:“关键还是他们想在伍家身上找什么,我认为应该赶紧追上伍家抓住他们,严加拷问,搞清楚情况。”
“问不出来呢?”宿老反驳,“不要存此侥幸,就算将功补过,我们终究还是得罪了贤神教和常刺史。为今之计,就该借着贤神教送的武器席卷千泉大山,壮大自身实力。即便贤神教和常刺史问罪,贺家多少也能有些回旋的力量。”
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