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一样,自在娇莺处处啼,留情留声,这个吴秀枝把情根深埋了,让情树枝叶葳蕤,虽有些任性,却也让人怜惜,这样的怜惜,会让男人坚硬如石头一样的心变软变酥,只要有一丝放纵,就会铸成百般的错误,甚至是葬送别人一生。
情萧萧兮裂心肺,黄肠一断兮丧九泉。
情是一种久治不愈的病,情是一种让人神经错乱的魔,用情太真人自毁,无欲无求到天荒。
吴秀枝是那个头不梳来脸不洗的人吗?有些癫狂,她象灵河岸边绛株仙草,需要用自己眼泪来浇灌,直到泪尽情散?
黄兴忠云里雾里走一遭,直到睁开眼睛,抹一把泪,阳光白花花的,风软得象罗帕轻轻在人脸上若有若无动着,撩拨得人心碎神伤:“这到哪儿了?”
“快到北门河了!”黄安挥一下鞭子。
“那我们要不要去北家看看?”黄兴忠不知问谁。
“要我说呀,落落脚,歇歇!”达子看了黄兴旺一眼,黄不言语。
“老大,你说呢?”
“如果日时足够,可以弯一弯!你要不要也走沈家?”
“没必要,我找北风是购皮子,到沈家没意思,该办的事,我办了!”
路边麦田里的庄稼已经起节,长出鲜嫩的麦穗,油菜梭子直竖竖的,麻雀蹦来跳去,它们的欢乐在田间地头,想起古文中一句话:燕雀安之鸿鹄之志哉?人生出来,从呱呱坠地,到最终埋往土中,由于性格不同,生活际遇不同,形成了千差万别。
这么多年,他走南闯北,到过的地方不算少,林梅那个让他不待见的人,却因为父亲,时不时还会记起的女人,迷一样不见踪影,让他唏嘘伤怀,马三魁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没有印象,陈渐良他倒是有印象,可他迷一样不见踪影,哎,黄天祥不在西凉县吗?说不定,通过儿子,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这么多年,他的贴身口袋中,总有一只小布包,那是父亲和林梅留下来的唯一照片。
他给高年丰看过,高直摇头,是的,高年丰是个狠角色,在吴洼子一带曾经叱咤风云,年轻时,在那一带掀起过山呼海啸般狂潮,席卷整个那一带几个县边边界界之地,无论是哪一方势力,都得仰他鼻息,现在他老了,象蛇冬眠一样,盘着不动,但由于早年的威名,许多人看见他,还是毕恭毕敬,遇到个沟坎,还得看他脸色,他不死,威名就一直在,他制造了那样传奇。
初到吴洼时,黄兴忠就打听了,内容方方面面,甚至是高年丰一些生活上的细节,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