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给折服了,“看不出来,你小子还有这一手。”
钱团子挠了挠头,“师娘,我会的就这一个。”
他家里世代经商,从小摸着算盘长大,每次考学时耍的都是这一手技艺,常常唬弄得那些老先生一惊一乍的,因着惫懒成性,成天睡觉不温习功课,他被各大学堂给退了学,这次要是再考不上,回去他爹娘非得剥了他一层皮不可。
还好,抱上师娘的大腿,他考上了三味书院!
楚兰枝余光里瞥见有人一直在看她。
宋团子见她回过头来,双手抱拳行礼道:“宋易见过师娘。”
楚兰枝微微一笑,“进了书院,就是卫家的门生,以后好好学。“
宋团子:“谨记师娘教诲。“
年年和岁岁躲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。
岁岁对于喊出爹爹后,卫殊没应她这事分外地在意,她咕哝了句,“哥,我是不是喊错爹爹了?”
年年张着嘴,半天才扯了话道,“你问我,我问谁去。”
“你问娘亲啊,”岁岁没好气地说了他,“这次要不是我机灵,你连学堂都念不上,下次我不帮你了。”
年年抱着胳膊放话,“有娘亲在,没你我照样念得起学堂。”
岁岁不想搭理他,沉默半晌后,她才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我想要个爹爹。”
年年回头瞧了她一眼,见她丧成这般模样,心生不忍,“太奶奶有说过卫殊是咱爹爹么?”
“有!”岁岁一听这话就来劲了,“我亲耳听到的!”
年年煞有介事地点了头,“太奶奶都这般说了,那他就是咱爹。”
岁岁抿着嘴偷着乐,忽而想到喊他爹爹时,他冷板的那副脸色,她又搓着小手指不安起来,“爹爹会不会不要我们和娘亲?”
“他敢?!”年年硬气地喊了一声。
岁岁坐在案桌上晃着腿乐道,“就是,他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