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钦修长指尖捻着酒杯,狭长眸子半垂,“今晚本来就是他的主场。”
“以前不知道,你对你大伯的话可真是言听计从。”扔了酒杯躺倒,宋子禹手臂遮眼,吃吃吃发笑,“钦少,这些年你算是白忙活一场了。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,反而把捞到手里的一点点又尽数拱手送人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,依旧是钦少。可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就不再是宋少了。”燕钦笑了笑,“与其在这里对我言语相激,不如去讨好一下燕二少,或许你的处境能变得好点。”
扔下这句话,燕钦起身离席,走出雅座去往洗手间。
洗手间里人不少,洗手池水龙头的水哗哗的流。
燕钦站在半身镜前,抬眸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。
瞳孔漆黑幽深,以前还能在里面瞧着一点野心,现在,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像眼底深渊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
他扬起唇角,笑了下,笑意嘲弄冰冷。
腰间电话响起,他拿着电话走出洗手间,寻了无人经过的角落,这才接通电话。
“现在就等不及了?傅燕迟这半个月忙活,把燕氏显露的破绽给修补的严严实实,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。”男人垂眸轻笑,“他是个极精明的人。”
片刻,他笑声消失,眸子缓缓抬起,“你说,要对谁下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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