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婚期定在下个月了,是在新屋摆酒,还是在这边摆酒啊?”
看来村里人对云三是否上门女婿的问题,仍然很关心。
真是傻啊。
林燕娘无奈道:“云家大哥都来下聘了,在哪边摆酒,不是云家人说了算吗。”
“哈哈,我就说是燕娘嫁过去嘛,你们非跟我争。”谁知,那开口问的大叔,却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听他解释,原来刚才来的路上,几个挑水的人碰到一块儿,就说起了她和云三的事情。
有人说新屋建在旁边,怕还是个上门女婿。
有人也奇怪,为何云三不把媳妇娶回家去,一个关内人还要留在村子里,看云家来人的气派,显然不是破落户啊。
大家就这样争辩起来,这才有先前一问。
林燕娘听了一阵无奈,却不好说什么,毕竟她是个待嫁的姑娘家,哪有她亲自与人闲话自己亲事的?
解释清楚是嫁出去而不是招上门女婿就行了。
到是他们几个自己一边摇水上来一边议论开了。
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云三疼媳妇,肯定是要帮着岳家人,待小舅子长大能撑起家里时,再带燕娘回关内去。
林燕娘听着他们那边热火朝天的谈话,心里却想,应该是这样子的吧?
男人不只一次说过,要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,要带她家人一起进关,她还想开铺来着。
他们现在收猎赚钱,就是为将来开铺做准备。
打猎卖到的钱,过日子足够了,不但还清外债,还准备买些纸笔,待歇猎时,好好教小弟们读书写字。
秦湛有从关内带来了两刀竹纸还有两套笔墨,还有一套据说是他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启蒙书和一些诗词歌赋书籍,
只是小弟们现在还是拿树枝在地上写字,舍不得就用笔墨。
这两天家里也是一阵忙乱,旁边在建新屋、家里要收猎,还要做许多人的饭,她又每天都在山里打猎,也没人管他们读书写字的事儿。
她计划着等攒齐了一百两银子,今年冬天也不打猎了,就在家歇着,烧着暖炕,好好教弟弟们读书写字。
她教,男人教,都行。
把被子洗好晾到新屋那边院子里去,这样就不怕挡着自家院子里的路,进进出出的,已经铺了两床棉被在院中,不能再占地方了。
为了晒被子,家里的鸡都没放出笼,只将鸡笼搁在后院里当太阳一些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