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听到这话,原本跪着的家仆突然挣扎着爬过来,伸出手想去抓姜妤晚的裙摆,被眼尖手快的清安给挥开。
“还不老实?现在就给我走。”刘伯将人从地上提起,往外拖去。
而这时姜妤晚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连忙制止了刘伯。
“我记得你了,你是给阿爹喂马的那个哑奴?”
因为身有残疾,神智也有些不太清晰,自从阿爹将人从外面带回来后,就安排他呆在马厩养马,所以姜妤晚也没见过他几次,只是阿爹提过他艰苦的身世,才有所印象。
而他从刚才一字也不辩解,被打了也没吭声,举止也有些异常,姜妤晚才发现他竟是那个哑奴,只是无故为何出现在这儿?
正苦思未解时,那哑奴从兜里翻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布袋,一只手颤颤巍巍地递给姜妤晚,另一只手还疯狂比划着什么,脸上也全是焦急的神色。
见状,姜妤晚似是意识到什么,立马接过来,打开后是一本奏折样式的本子,大致看了一遍后,姜妤晚心底满是震惊。
上面描写了一些张知州这些年暗里逃税,以及利用职务压榨百姓多征税中饱私囊的百姓证词,最后还有姜老爷的官印和落款。
难怪连证据都没有就直接关押了父亲,难怪派人监视姜府,难怪急着定父亲的罪,原是狗急跳墙,急于斩草除根了。
姜妤晚将奏本收好,感激地向哑奴行了一礼,吩咐刘伯照顾好哑奴后,就迫不及待地想带着这奏本去找程宴商量。
“小姐,既然找到了证据,老奴现在就去交由府尹大人。”刘伯却伸手拦住了去路。
“不用了,暂且由我保管即可。”姜妤晚正满心想着如何再支开看门的小厮出去找程宴,哪有功夫和刘伯多做解释。
刘伯却不依不饶了起来,甚至激动到要来夺奏本,幸亏有哑奴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了刘伯。
被刘伯的行为吓到的姜妤晚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想到什么,姜妤晚错愕地看着眼前照顾了姜家数几载的人,难以置信道:“刘伯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哪怕已经猜到大概,还是不敢相信。
“小姐,老奴只要你手中的奏本即可,我是不会伤害你的。”刘伯似乎被什么蛊惑般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奏本,一边说着一边一步步向其靠近。
姜妤晚见他注意力只在自己手里的奏本,趁其不备抓起一旁书桌的花瓶砸向他,然后迅速转身向外跑去。
可惜花瓶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