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得脸上挂不住,反倒是听说背地里还接济了不少,还给他在军中谋了个一官半职,逢年过节一家人也是和和气气地聚在一处。
没多久,沈长安便出生了。再后来有一日,相府的家丁在门口捡到了弃婴,独自一人躺在漫天飞雪里,可怜的小婴儿蜷缩在薄薄的布料中,脸颊被冻的通红,在一片寂静雪白中,哭哑了嗓子。
沈大小姐动了恻隐之心,于是便将他收养作为义子,吃穿用度,和沈长安一般无二,给他取名:沈长泊。
府里的老人说起,小少爷的面相不好,不是能长久之相,以后恐因口舌之争而倒势。
“人微言轻,方能活的长久。”
于是,他便改名为沈微言了。
后面的发展,便是让京城中人人叹息的故事了,俗气且老套,是好景不长的典范。
芜、玥两国开战,沈家的大姑爷自然是随军去了,只不过,回来的只有他的一枚玉佩信物。
没过多久,沈家大小姐也便抑郁而终,沈丞相一夜白头,大病不起,相府只剩下二小姐,打理些琐碎事务。
只不过提起她来,众人佩服之余说的最多的还是她那副脾气,在她接管沈家后更加泼辣。
京城中也有不少世家公子私下开了赌局,他们自然是不敢去招惹这位的,只是在赌,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倒霉蛋迫于家族压力接下这烫手的山药。
不过最近嘛,沈二小姐的婚事越发明朗了。
“裴寒,我们小长安可是能吃苦的。”沈慕时俏皮地冲沈长安吐了吐舌头,“你可不能因为他这一次被吓倒了,就觉得我们家长安是个娇娇子。”
“就是。”微言的小奶音适时呼应,“兄长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。”
那个时候,小小的团子看着稍大的团子,满眼都是向往,满眼都是崇拜。
“微言……”沈长安皱着眉头,憋得满脸通红,他已经快要管不住自己了,面对沈微言的夸奖,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感谢之词。
“我们小长安怎么还脸红了呢?”沈慕时的手贴在长安的脸颊上,尽情抚摸着他柔软弹嫩的圆脸。
长安的脸皮向来很薄,倔着不肯说出自己要去小解,只是一昧地想要穿鞋出去。
“不可。”裴寒将他推回床榻,微言顺势趴在他身上,“影妖对你的影响不小,你现在还需要静养。”
“我不用静养。”他肉乎乎的小手挣扎着想要起身出去,可又如何能摆脱得了这两个大人,一个黏人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