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觉得我变了,另去寻一个村长就是,或者,你来做这个村长我也毫不在意。”慕雨的话,一字一句扎在麻团心口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原本那个软萌天真,整日顶着一张纯善笑脸的村长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他呆站在原地,无助的看着慕雨离开,想开口阻拦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为什么,到底是为什么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无法接受现实,“明明我已经藏的很好了,为什么她会这样对我……”
“主子。”一个黑衣男子跪在麻,不,应该是弃桐面前。
他弯着腰,单膝下跪,脑袋埋得深深的,不敢去看自家主子愤怒的表情。
“究竟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?”弃桐蹲下来,抬起侍从的下巴,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失落,他像极了被人训斥的小孩,拼命想找到自己的错处。
“拾夕,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了,难道不是和从前一样吗?为什么她讨厌我,为什么她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,为什么她宁愿选一个害她家破人亡的,都不愿意选我?”
他想不明白,他真的想不明白。
“主子。”拾夕抬起头,棱角分明的脸上吗,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,“慕雨身上有一半山神的神力,她与你疏远或许有山神的缘故。”
“住口!”弃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,一掌拍开拾夕,他擦着地面,荡起一阵尘土,直到撞上树干才停下来。
“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竹荒。”他周身被妖气包裹,言语间满是戾气。
拿竹荒的话来说,身上不背着上百条人命说不出这话来。
“是,属下知道了。”拾夕强忍住胸口的疼痛毕恭毕敬地跪在他面前行礼。
“还有,以后不准叫她慕雨,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渊故里,是渊启山的村长。”
她这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他对她确实有愧,所以他会用余生弥补她,会把她留在身边,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,除了自由。
“她不是想杀了我给那些贱民报仇吗?”
弃桐大手一挥,“即日起昭告妖界,各山派一个代表去皇城观礼。”
“小人多嘴。”拾夕心中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,“去皇城观什么礼?”
“自然是观本殿下的加冕礼。”弃桐气定神闲,好像觉得自己想出了个举世无双的好计策。
“此举未免太危险,而且渊故里未必会来。”拾夕从没见过自家主子如此不计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