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重点的地方,浓墨加粗,黑点加圈。
把袁崇焕空言吹嘘、前后矛盾、低能寡谋的原形暴露无遗。
汪汝淳生怕下层平民读不懂奏疏,不能了解。
又请了一批说书先生,在大小茶馆酒楼,详加解说。
这一日汪汝淳经过一个四面敞开的简易酒棚,听到里面正在讨论袁崇焕之事,便进去听了一下。
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布袍少年正哭丧着脸道:
“照你们这么说,这袁崇焕就是一个只会吹牛的草包了?”
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,筋肉虬结,却头戴阳明巾,文士打扮的壮汉冷笑道:
“要说他是草包,未免也有辱草包两字。若草包而能自知,害处有限。草包而不自知,那就贻害无穷了。这袁崇焕说他是毒包,或者近之。”
布袍少年似乎过去对袁崇焕颇为崇拜,听见壮汉这么说,脸愈发哭丧,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,似乎就要掉下来。
“照你这么说,难道守城还守错了不成?宁远、锦州就不该守么?”
壮汉眼睛一瞪,一拍桌子道:
“对!就是守错了!幸亏陛下及时把袁崇焕这厮拿下,否则再让他这么守下去,我大明也要被这厮葬送。”
旁边桌子上一个穿着灰色襕衫的清癯老者看向壮汉,笑眯眯道:
“说得有理,陛下当真英明。”
布袍少年头一扭,撇着嘴道:“我不服!”
清癯老者依旧笑眯眯,从怀内掏出一本书册。
正是《急选报.袁崇焕专刊》,翻了开来
走到布袍少年身边,脸色温和,语重心长道:
“这位小兄弟,你不服也不行。你看看袁崇焕奏疏里自己的话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点着某处,说道:
“这是袁崇焕这厮天启六年鼓吹修城的时候,自己说的话:
‘战则一城援一城;守则一节顶一节’”
少年一脸疑惑不解:
“这又如何,这不是很好么?”
壮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戳了一下少年的额头。
“这很好?这不过是说得很好!就是骗人!”
清癯老者连忙阻止壮汉:
“不要心急,小兄弟年纪小,有些糊涂也不奇怪。小兄弟你再看袁崇焕这厮在天启七年时锦州被围的时候说的话。”
他又把急选报往后翻了几页,又点在一个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