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没什么事做,就静静地坐在楝树下面,反正这里又不热,如果我困了,我就回屋去睡觉。我奶就坐在东屋里,一会儿出来看一下我,我估计也是怕我再晕过去吧。
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,我好了,不会再晕了,只是晕过去的这几天一直在床上躺着,身体有点虚而已。所以,我就打算在院子里坐一会儿,再起来晃晃,等一会儿温度起来了,我就到屋里去。
我爹妈都下地干活了,估计他们已经给我奶说了,要她在屋里看着我吧。我也是心领神会,表现得非常镇定从容,在院子里坐一会儿,就走到龙门下面感受一下那里的过堂风,没一会儿,太阳偏过来,就热了起来,我站起身,就走到堂屋,歪在床上,又睡了起来。
这一次,我没能幸免,从我一挨着床躺下来,我就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乡。
梦里的地方,竟然还是我家旁边的大铃姐家的院子。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半夜,我一个人就坐在她家堂屋的门口,当然那堂屋门是紧紧锁着的。
我就坐在那里,可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大半夜的,又跑到这里来,我到底过来是想做什么,我不是刚刚来过吗,就算我想过来看看大铃姐是否回来,但为啥我又选择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呢?
总之是,我坐在堂屋的门口,还有点小惬意,好像我还端了一杯茶水,一边喝着茶,一边隔着院墙看着外面,好像外面也没有什么人走动的样子。
梦里,我还是非常清醒的,这个牛瞪眼给我吓昏的流毒,并没有过多地左右我的日常,所以,我就坐在那堂屋的门口,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,煞有介事的品着茶,像极了一个志满意得的地主老财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手里的茶水都要喝得见底了,我还没有起身回去的样子,我左看看右看看,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,反正我的那个状态,就是有点若无其事的悠闲。
以我现在的这个年龄,我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状态。你想想,一个那么点大的小孩,手里拿着一个杯子,坐在一个荒废的瓦房的正门前,就这么左顾右盼地喝着茶,而且还是在这个漆黑的半夜里,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得了精神病?
但,我却觉得我相当的怡然自得,什么精神病啊,什么发癔症啊,对于我这样的孩子来说,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好不好。
这个废院里,其实除了几棵稀疏的榆树苗跟野麻棵外,就是那两棵又高又直的大榆树了。夜里也没啥风,这榆树安静得跟睡着了一样。
这夜里也真怪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