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千皈一脸茫然的站在师父身边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身旁的人们如此慌乱,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战斗,空气中却还有如此浓郁的血腥。
他只是个五岁的孩童。
大自己十多岁的师姐,卜师文,此刻也赶到此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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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房中,婢女满手通红,慌了阵脚,冲出屋门。
“国师,夫人情况不好,一定要见您和文师姐!”
卜千皈师父蹙紧眉头,牵着卜千皈的小手,示意卜师文,立刻往产房里走去。
“啊—”
产房里,是卜千皈的师叔,一个丧夫的女子,将一生奉献给宣政院的女人。
“阿文……”
女人对卜师文喊了声。
她刚刚产女,此刻虚弱之极,自知命数将近。
“阿文……”她又唤一声。
“我们在。”卜千皈师父上前去,牵住师妹的手。
“我的孩子……就交给你们了……”
女子眼眶布满泪水,面上汗泪纵横交织,苍白无比。
卜千皈师父,与他门下卜师文,是她后半辈子,最信任的人。
“交给你们了……”她腾出手,尽力揉了揉卜千皈。
那力道实在小的很,卜千皈感到的只有一阵触碰的麻木。
“师叔……”
……
一直到最后,没有一点生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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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女孩,非常健康。
卜千皈师父替她起名,名曰霁乐。
霁,是一种消散,一种美好的来临;乐,自然是希望这个孩子,无忧无虑。
他常常要处理事务,自然将照顾霁乐的差事,交给自己的接班人卜千皈与大弟子卜师文。
卜师文年岁已长,自然承担照顾这个女孩的责任。
她待这父母双亡的女孩如己出,传授她自己最为得意的独门术法。
那小女孩咿咿呀呀拽着自己头发,跌跌撞撞爬起来找自己的模样,询问着自己娘亲的模样,着实让她心疼。
她要把霁乐,培养成宣政院最光辉的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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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后,前国师病逝,卜千皈受封,接任国师之位,接手宣政院手下执行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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