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这一次又赶上大年初一,更看不到村民了,上了村上的土泥路,将车速放缓,停在齐磊家打谷场上,两颗桂花树光秃秃的,像是打盹的士兵。
金芬芬听到声走出来,见齐磊带着周蔚一起回来的,脑海里闪过梅雅的身影,心里又想开了,她中意的儿媳,要老实本分、善良,没别的了,不在乎女孩家什么条件,不比齐磊好上太多就行。
自卑是刻印在灵魂上的伤痕,无形有质的阶级隔阂是千百年来流淌在血脉里的糟粕。
齐磊可不知道他老妈内心戏丰富的不行,此时正是心花怒放,刚在车上半开玩笑的同周蔚说:“按着打酒村的规矩,大年初一带女孩回家,可以算作见公婆,如果公婆觉得合适,会留饭,不合适的话,一壶茶就给打发了。”
这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也是荆轲刺秦王,图穷匕见。
虽然周蔚没有同意,但也没有拒绝,无声的笑了笑,一双月牙眼里,满是自信,落落大方的跟着齐磊走进家门。
她并没有感受到农村的规矩之森严,只是单纯的觉得有趣跟好玩,心想自个天生丽质、天香国色、天仙下凡,不说祸国殃民,祸个农村妇女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齐磊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一进门就喊,“妈,中午多炒两个菜。”
“去哪了啊?”
只闻声,不见人,又响起当当声。
齐磊一听就知道金芬芬是在厨房,拉着周蔚坐下,提起铁纤拨弄炭火,理也不理金芬芬。
金芬芬出门了,一只手提着个茶壶,一只手提着几个不锈钢杯子,放在桌上,自顾自倒着,“天这么冷,喝杯茶暖暖身子吧。”也不知跟谁说。
这反应怎么有点拆台的意思,齐磊警觉起来,站起身子从金芬芬手里接过茶水,不让她过手,送到周蔚面前,一语双关道:“有点苦。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周蔚坐在凳子上也没起身,边接过茶水,边抬起头朝着金芬芬笑了声。
美则美矣,少了几分礼貌,这女孩不乖啊。
金芬芬有气没地方撒,又朝齐磊发问:“你这两天去哪了?”
给李长寿背黑锅,差点被齐欢她老子砍了,这么丢脸的事能说嘛?
大过年的说这个也不吉利。
齐磊当然守口如瓶,一个劲的敷衍道:“那天上街我想给你买礼物来着,没看到合适的,就打算去邻镇买,上了个去月城的车,不让我下,最近这两天,都住在周蔚家呢。”
别说还不是男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