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基声势浩荡的去看方醒,别人见到了之后,心里面会怎么想? 柳升看到朱瞻基面色微沉,就打个哈哈道:“陛下,臣觉得今日只需论公。” 朱瞻基点头道:“皇爷爷,安远候此言正是,孙儿稍晚会悄然去一趟。” 郑亨的心中一个微颤,然后又笑眯眯的和身边的陈懋聊起了今天的大战,说是他功劳最大云云。 陈懋早就从刚才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不对,就大声的道:“今日右翼进攻不利,我老陈罪不可赦,要不是陛下亲自冲阵,右翼早就败了。” 郑亨脸上堆笑,不敢反驳。可陈懋却继续说道:“还有那个什么…方醒?亏得他挡住了马哈木的精锐,不然……” 朱棣在上面含笑听着,闻言就说道:“你陈懋歷来争功第一,今日怎地谦逊了?” 陈懋叫屈道:“陛下,臣最近可是读了不少诗书,自觉满腹文采,早已不复当日模样了!” 郑亨听到朱棣的话语亲切,心中就开始冒酸了。可陈懋虽然只是宁阳侯,也才三十多岁,却早就跟随父亲从龙,算得上是朱棣班底里的老臣子。 而且陈懋性格看似粗俗不堪,可却心中嘹亮,对太子和太孙都是很热情,可以算作是半个太子那一派的人。 朱棣用手指点点陈懋,也不去计较。 陈懋笑嘻嘻的,等朱棣的视线一转,就对郑亨低声道:“老郑,你这是在给我老陈下烂药呢?要不咱们出去来一场?” 郑亨把脸一板,冷哼道:“本候什么时候给你下烂药了?不学无术!” 陈懋不屑的道:“什么本候?你啥猴?峨眉山上的那种?” 郑亨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平,心中暗自压制着火气,此后再也没搭理过陈懋。 这边是欢宴,而方醒那边却是冷冷清清的。不是没人来看他,而是大多被他给赶走了。 马丹!你们都在这里盯着,老子想嚎叫两声都不好意思! 方醒已经吃了消炎药,只不过伤口处的疼痛却不是什么药能平息的,只能是强忍着。 “德华兄。” 正在低声叫唤的方醒听到这个声音后,马上就换了一张面孔,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 朱瞻基揭开帐篷帘子进来,看到方醒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,就赞叹道:“德华兄受了如此重创依然能面不改色的读书,真豪杰也!” 方醒面色平静的把书放下,然后说道:“趁着脑子清醒,你且把此次北征的感悟说说。” 朱瞻基一怔,随即就说道:“小弟觉得吧,这塞外多苦寒,瓦剌和鞑靼人不得不寻觅出路,而我大明富庶,也就成了他们眼中的肥羊。” 方醒躺在木板铺就的‘床’上,点头道:“你明白就好,这也是为何我华夏一脉歷来饱受草原异族欺凌的原因之一。每次建朝之初,那些保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