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“你把施家想的太单纯,你以为施二姐对大明真的是忠心耿耿吗?咱家告诉你,只要大明稍有不及,这旧港就是别人的了!到时候施家顺势往已经垮掉的爪哇扩张,兴和伯,这就是一个大敌!” “你在说太孙和我养虎为患吗?” 方醒摇摇头,觉得这个太监已经陷入了一种偏执之中。 “你且回去好好想想,别钻牛角尖,你再这般下去,那就是利欲熏心!” 这人已经被权利迷住了心窍,这一路的表演差点让方醒都认定他是个不错的太监。 人果然都是有两面性,洪保一面是杀伐果断的船队副使,而另一面却是对自己的未来不看好,以至于魔障了要对爪哇政策指手画脚。 “王景弘很不错,洪保不是对手。” 在这方面,朱瞻基比方醒强,一针见血就点出了问题所在。 “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,只是不影响大局,随便他折腾罢了,再说此人多少有些功劳,就是对名利执着了些。” 朱瞻基显得云淡风轻的道:“不必管他,这种心思打消了就是。其实每个臣子都有私心,只不过有的人能分出轻重,而有的人却不能而已,不足为奇。” “你现在算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了,剩下的就是打磨。” 方醒唏嘘的道:“这方面我比不上你,不过也无需比较。” 朱瞻基显然并未把洪保的事放在心里,说道:“施家无需担忧,只要船队隔几年下来一次,谁都不敢生出悖逆之心。若是船队不能来,那便不用管了。” “缴获不少。” 朱瞻基得意的道:“金银都有,特别是那些番人,家中有许多。就是铜钱有些麻烦,前宋的最多,甚至还有前唐的,这些就不必带回去了,直接交给施进卿,也是一个意思。” “番人可以变成另一个阶层,还有那些番人的追随者,都可以立为一个阶层,让他们和土人去斗。” 两人商议着对爪哇以后的方略一直到晚饭时间,吃完饭,各自睡去。 “呼!呼!呼!”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,方醒突然惊醒。他坐起来,随手拿了外衣擦拭着脸上和身上的冷汗。 闭上眼睛,梦境还在清晰。 竹枪,铁刀…… 方醒只觉得胸口发闷,他也不换内衣,披着外衣就出去了。 这里的夜晚不算冷,可海风袭来,方醒还是打了个哆嗦,湿透的内衣冷冰冰的。 营中静悄悄的,方醒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巡逻队,顿时有人低喝道:“谁?伯爷?” 方醒说道:“我睡不着出来走走,你们只管忙自己的,别吵醒了别人。” 带队的小旗官一个立正,然后带着自己的麾下继续巡营。 营地就在岸边不远处,潮水不能及,若是敌军突袭,也能快速得到船上的支援。 四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