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先帝,这就为魏国公府的衰落敲响了警钟。” 管家老泪纵横的道:“先帝何其残忍啊!” 徐钦微笑道:“从父亲逆了先帝之后,魏国公府其实就已经被注定了命运。若不是先帝驾崩于北征时,此刻魏国公这个爵位已经烟消云散了。” “我若是一心奉公守纪,名声鹊起,那就是自取祸端。” 徐钦还是在微笑着,可眼神却有些暗淡。 徐辉祖不帮亲而去帮了朱允炆,这是悖逆。 朱棣最痛恨的就是背叛,所以徐辉祖最后只得抑郁而死。 再不死,魏国公府别说是承袭爵位,弄不好得满门倒霉。 徐钦脑袋后仰,看着天空,舒坦的道:“殿下既然知情,那魏国公府的难关就过了,我这个魏国公的事儿也就完了……” 管家正在震撼于徐钦这些年的演戏,闻言觉得有些不祥,就说道:“国公爷,既然殿下不怪罪,还肯提携咱们,那好日子就来了呀!您且养好身子,咱们的福气在后头呢!” “福气?是啊!福气!” 徐钦从怀中摸了个小瓶子,微笑着喝了里面的液体,然后仰头看着天空,喃喃的道:“不许声张,等显义大胜归来后,就说我强撑多年,早已苦不堪言,此刻归去乃是喜事……” 呯! 小瓶落地,管家大骇,急忙抬头一看,当看到那个小瓷瓶时,他面色大变,说道: “国公爷,您这是何苦呢?老奴这就去请了那御医来!” “回来。” 徐钦微笑着说道,声音不大,却让管家回身跪在了地上。 “我该死了,煎熬这么多年,早就不想活了。奏章早就写好了,就在书房的夹层里,你记得取出来交给殿下,我……” “国公爷!” 管家哀泣道:“可显义少爷终究是外人,大少爷还小,国公爷,您不能去啊!” 徐钦还是在微笑,只是眼中却滑落两行眼泪。 “我……该去见……该去见父亲了……” 金陵城破时,徐辉祖急切的把利弊给他说了一遍,然后把应对方法也叮嘱了一遍,就去了徐达的祠堂。 那些话在徐钦的脑海中再次滑过,他只觉得生机在缓缓消散。 “显宗会有出息的……我……这就去了……” 徐钦缓缓松手,眼神渐渐暗淡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