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死十次都有余,你的所谓舍不下,不过是习惯罢了,忘掉他,半年不够,那就一年。” 他皱眉和雀舌错身,手臂一紧,却已经被雀舌抓住了。 雀舌宛如在猛虎口下的小鹿,瑟瑟发抖的道:“伯爷,小女愿意……自荐枕席……” 女人在什么时候最动人? 娇羞! 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脸蛋微红,不敢抬头….. 方醒轻轻的拨开那只玉手,说道:“好生过你的日子,记住,愿意脱籍,报上本伯的名号即可。” 杨彦干的事太大,就算是轮到皇亲国戚的身上,至少也得是幽禁终生的待遇。 雀舌的手仿佛是失去了生命力般的垂下来,来回摆动着。 她福身道:“多谢伯爷。” 方醒点点头,说道:“那只是一个人品不端,野心勃勃的家伙,不值当你这般纠结。” 他带着家丁们走了,雀舌站立原地,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,喃喃的道:“去岁春日,树下那一遇,便再也忘不了……那日的花可真美啊……” …… 丁耀很惶然,惶然不可终日。 济南城并未乱,也没戒严,可见方醒应该无恙。 方醒无恙,许多人就要倒霉了。 丁耀想逃跑,可大门外站着十余人,而且没有避讳,就是军服。 后门更是不用想,就算是没人他也不敢走。 他派人去翻墙试过,可那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 他不认为那个手下是没义气的独自跑了,估摸着此刻正在大牢里受刑。 谁会来? 那个尚茹就是个蠢货,一百人去围杀六人都大败亏输,让丁耀觉得自己是所托非人,早知道他就该亲自率领那些曾经的马贼去围杀方醒。 他就坐在府中小溪上的那个亭子里,上次他就是在这里见了杨彦。 那时盛夏,生命力仿佛都满溢了。 而如今是深秋,落叶飘落在已经浅了不少的溪水中,缓缓流动。 他在喝酒,喝了一个多时辰,却只喝了半杯。 他把酒杯握着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,他觉得手中不能少东西,否则就心中空荡荡的。 他的手下大多派出去了,剩下的五人都佩刀,此刻就在边上发呆。 风从水,一阵风吹过,亭子里的人都打了个寒颤。 “究竟是死是活!” 丁耀在侥幸着,他想着早上听到的消息:昨夜那些人全被杀光了。 方醒悍然杀光了截杀自己的人,一个不留,跪地请降的照杀不误。 如今济南城中已经把他传成了天煞星下凡,这一生都要在杀戮和鲜血中浸泡着。 丁耀只觉得五内俱焚,他把酒杯随手一扔,起身道:“出去看看!” 一个手下说道:“大哥,外面有人。” 落入小溪的酒杯飘荡了几下,然后倾斜着,溪水慢慢的灌进去…...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