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云的应对很出色,这是他在来之前就想好了的。 方鸿中被他堵住了后续的愤怒,可方醒却一直没说话。 鲁云对自己忽悠的能力深信不疑,可面对着不说话的方醒,他却束手无策。 “.….方家乃是涿州望族,本官这几年多有疏忽,记得府上的大公子是有功名在身?那回头本官就叫人看看,看看州衙中还有什么职位……” 他终于忍不住看了方醒一眼。 方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手放在茶杯边上,好似在取暖。 可室内已经有了一个炭盆,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,暖洋洋的。 水汽氤氲间,鲁云就看到了一道冷冰冰的眼神。 请继续你的表演! “兴和伯……下官,下官有错,兴和伯但有吩咐,下官保证照做……” 方醒说话了,“你这是在说本伯结党营私?” “没有!” 鲁云面色苍白的起身,拱手,然后说道:“兴和伯,下官……” “请回吧。” 方醒看到沈石头在外面转悠,就知道京城有消息来了,就不耐烦的摆摆手,赶苍蝇般的驱赶着鲁云。 方鸿中虽然年长许多,可鲁云这个级别的官员还是第一次面对面,所以被轻易堵住。 他看到方醒只是几句话,就让鲁云举止失措后,心中不禁叹息,只觉得自己毫无用处。 他知道这是官场,所以目视王卓,示意他学着点。 “兴和伯……” 可就在他看方卓的时候,鲁云却突然一揖到地,吓了边上的王卓一跳。 一揖到地,几乎是晚辈对长辈。官场上对上官的话,这就是谄媚。 可鲁云却不是谄媚,他的面色白的吓人,起身后诚恳的道:“兴和伯,下官多有冒犯方家……” 他看看方卓,说道:“世兄家中有两个公子,听闻聪慧非常,想来举业一途自当顺遂……” 这是加码,担保方寅他们在涿州的应试中畅通无阻。 沈石头就在外面,听到这话不禁就乐了。 方醒是科学创始人,你让他的子侄去科举,这不是笑话是什么。 而且方醒真要让方寅他们上进,也不会选择在涿州,直接弄个‘考试移民’多省事,而且后患还少。 方卓拱手道:“多谢大人,只是犬子顽劣,在下于举业上对他们并无奢望。” 路被堵死了啊! 他不愿来,可当他猜到方醒的身份之后,他知道今日不来,以后就不用来了。 所以他来了。 “本伯来此只是探亲,鲁大人公事繁忙,本伯也倦了……” 方醒一直在观察着,突然变脸逐客。 鲁云面色大变,两腿摇摇晃晃的就想跪下,方醒指指他,辛老七从外面进来,一把拎着他就往外走。 王卓起身相送,方醒赞许的点点头。 不管如何,都不要给人以小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