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和文人亲近的武勋开刀。 可后来他又觉得不对,张辅等武勋同样和文人亲近,为何没见被收拾? 所以他觉得被方醒羞辱了,而昨天他派人来主动请缨,派李青来试探一番,看看有没有对皇帝和方醒不满的人来交涉。 这是洗清自己嫌疑的第一步。 李隆觉得方醒很可笑,居然信以为真,以为能抓到那些反对皇帝的势力。 我洗清了,你随意。 他缓缓收回奏章,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。 如果刚才方醒看过奏章,就会发现里面真的是在请罪,李隆几乎把自己的心思剖析的干干净净的,就像是在清洗灵魂。 是的,李隆觉得方醒把自己想的太差了。 方醒站在柱子边上看着外面,仿佛在发呆。 李隆起身,气势渐渐沉凝。 “本伯要效忠也只会向陛下效忠,兴和伯,你想让本伯承情吗?抱歉,本伯只愿领陛下的情。” 他的眼睛微眯,双腿分开站稳,那气势迸发,当真没辜负襄城伯这个爵位。 方醒点点头,突然说道:“都到齐了吗?” “伯爷,都齐了。”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,李隆悚然一惊,回身看去,却是一名军士。 这军士目不斜视,视李隆如无物。 方醒回身,微笑道:“襄城伯,且随本伯来。” 方醒当先走出亭子,李隆犹豫了一下,那军士退下的时候瞥了他一眼,却是冷冰冰的。 这不是方醒的人! 李隆被这个发现弄的有些彷徨,他跟了出去。 两人走出大门,战马已经就位。 方醒上马,说道:“本伯讨厌的人不多,但基本上那些人都有个特点,阴!” 李隆缓缓上马,脸上当真阴沉了下来。 没人喜欢被人说阴。 阴这个字不是好含义。 阴沉、阴测测……一句话,被人说是阴,那几乎就和小人挂上钩了。 而且还是喜欢在背后捅刀子的小人! “本伯喜欢汉王那等直来直去的性子,有什么不满就说,大不了打就是。” 方醒策马缓缓而行,身边全是家丁,外围是军士。 “有事有话当面说,别在背后下黑手,说怪话,那样的人,本伯就当他是女人,阴柔都不足以形容。” 这一番话直接把张辅都包括了进去,王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,低声道:“兴和伯,罢了,回头小心家中后院失火。” 方醒笑了笑,他刚才算是有感而发。近日金陵的士绅们很乖巧,就像是乖宝宝般的老实。 可他知道这是蛰伏待机,所以有些失望。 王贺也有些恼火,却不会和方醒这般讥讽李隆来发泄。 “兴和伯,襄城伯还是有圣眷的。” “什么圣眷?无用之人,圣眷有何用?” 一行人前行两个街口,在前面一个路口前,已经有不少人在聚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