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在旁听,却不露面。 此刻他们的脸颊在颤抖。 只有安纶一人站在堂外,他看着堂上发呆的金纯说道:“金大人,看来这金多是诬告啊!” “没有!” 金多慌乱的膝行转身,“小的没有诬告,小的亲眼看到他们把姐姐拉进屋里,姐姐最后喊弟弟快跑,小的才醒悟过来,就趁着他们全在屋里的机会跑了出来。” 安纶步入大堂,冲着金纯拱手道:“金大人,陛下在关注此事,咱家奉命来问话监督,可方便?” 金纯无奈的道:“方便。” 安纶就问道:“他们为何都进去了?你姐姐一个妇人,用得着那么多人吗?” 金多摇头道:“小的不知道,只听到夫人说你们都是曹家的仆役,打杀都在我的手心里,都去,赶紧都去。” 安纶再次冲着金纯拱手,问道:“金大人,这是为何?” 事情实际上已经很清楚了,从常理就能推算出结果。 金纯尴尬的道:“这是让见到的人都动手,事后就无人敢泄露出去。” “投名状?好手段!只是忘记了斩草除根,却蠢了些。” 安纶回身,在金多惶然的眼神中吩咐道:“来人!” “公公!” 一群番子和档头轰然从侧面出来,单膝跪在堂外应诺。 东厂在刑部的出场气势如虹,震撼人心。 可安纶的话却让人心中发寒。 他负手站在堂下,尖声道:“去拿了曹家一家子,谁都不许放过!” “是,公公!” 东厂的人去了,刑部上下都倍感尴尬。 安纶转身,冷冷的道:“有人说要宽待士绅,陛下也同意了,可总是有人不知足,于是便制造出这等惨事,金大人,你们若是要恨,就恨那曹家的大妇吧。” 金纯起身表态道:“本官并无仇恨之心。” 安纶嘿嘿的笑着,然后说道:“咱家最见不得大妇欺凌小妾,那曹家大妇用银钗刺穿了金氏的脸颊,然后令人吊死了她,果真是置律法为无物,咱家看……也别判什么绞、杀之类的,就送去教坊司,让她快活一番如何。” 金纯愕然,然后强笑道:“那倒也是一个法子。” 东厂的人居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! 金纯在猜测着,他判断此事应当是被东厂半路获悉,然后他们写了状纸,安排金多来告状…… 是了,那状纸上的字虽然稚嫩,可用词却不是一个书童能做到的。 那么安纶想干什么? 还是说陛下想借此干什么? 不! 金纯觉得皇帝不是那种用阴谋来推动国事的皇帝。 那么就是安纶? 这个权阉! 金纯起身走下来,说道:“此事陛下交给东厂了吗?” 安纶侧身笑道:“陛下没说,不过叫咱家来看看,金大人觉得如何?若是觉得咱家逾越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