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为何不夹击!” 林正看着怒不可遏的柳溥,说道:“这不是陆地,也不是草原,我部损失惨重,若是夹击,很有可能会导致敌军溃逃,那就是罪人。” 他觉得柳溥只能算是一员猛将,但缺乏谋略。 “伯爷是要给泰西人一击重击,所以并未让我们夹击,就是想干掉更多的泰西船只,让他们在此战之后,不敢在东窥,这才是伯爷的目的啊!” 提到方醒之后,柳溥明显的就冷静了下来,然后带着人去收拾那些尸骸。 甲板上尸骸堆积如山,箭矢插在尸骸和甲板上,看着就像是一片庄家。 海风吹过这片‘庄稼’,渐渐的带来了呜咽。 林正看到几个军士哽咽着在尸骸堆里扒拉,呼喊着,他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火炮准备好了吗?” 副将的腿受伤了,他撑着一根长枪过去问了,回来说道:“炮组损失不小,不过马上就能再次开火。” 三艘伤痕累累的战船在掩护着宝船和其它船只撤离战场,而十余艘泰西战船就像是跳蚤般的在纠缠袭扰着。 甲板下,角落里堆放着同袍的尸骸。 受伤的炮手包扎完毕,却不肯去歇息。 一个左手受伤的炮手瞄准,然后用右手和膝盖顶着沙袋移动。 一个肩膀受伤的军士也过来了,两人奋力的调整着火炮的角度,然后等待命令。 那些纠缠的泰西战船渐渐逼近——这是火炮停顿了许久给他们的勇气。 “点火!” “轰轰轰轰轰!” 一十余艘战船一起打出了一波铁弹,铁弹形成弹幕,冲进了密集而来的敌船中间。 铁弹击穿木板的声音接二连三,甲板上的鲜血和肢体一起在飞舞,链弹从风帆中间呼啸着穿过…… “杀敌!” 左右两翼的敌军已经逼近了,方醒所在的宝船处于战船后的第一线,能看到那些泰西人的长相。 无数长弓手在张弓搭箭,这是他们对大明火器的回应。 正面战场此刻一片狼藉,十余艘泰西战船在火炮的打击下惨不忍睹,当泰西人认为明人要转向用另一面开火时,火炮再次打响。 “轰轰轰轰轰!” 一半开火的策略让一个侧舷能行使两次打击任务。 那些欢天喜地冲上来的泰西战船倒霉了,第二次打击直接击沉了五艘战船。 “很难打,要对准水线附近才行。” 傅显在观察着战况,而方醒却在看着侧翼。 侧翼的敌人蜂拥而至,而宝船和老式战船正在保护侧翼。 这就是史密斯认定的机会。 “他们有火器的战船不多,无法掩护整个船队,我们只需从侧翼突破,然后席卷过去,那就是一场大胜,一场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的大胜!” 他看到了狼狈逃回来的里斯本将领,却只是冷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