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余地!” 陈钟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本候和方醒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矛盾,小儿女之间的事,不过是相逢一笑罢了,备马!” “侯爷!” 一个幕僚猜到了陈钟的打算,说道:“此事不可轻动啊!那方醒睚眦必报,此去必然不会有结果,还不如直接找李二毛说话。” 陈钟摇摇头道:“虽然只见过一面,可李二毛的性子本候却多少知道些,应该比方醒更狠。去,告诉金幼孜,本候发现些问题,想去徐州查探一番。”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幕僚,他从陈钟的话里听出了些颓废之意,就说道:“侯爷,方醒此次南下出海就是避祸,所以在下以为他必定不敢过火,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要说服金幼孜,让他压住李二毛才是正经啊!” 陈钟淡淡的道:“你不懂,李二毛揪住本候不放,就是在为了他的师弟方翰出头,否则方醒……不对……” 幕僚也想到了些什么,一脸震撼的道:“侯爷,难道是……陷阱?” 陈钟面色苍白的道:“不可能,方翰的事才过了没多久,方醒怎么可能知道我和李敬年之间的关系?” 幕僚面色难看的道:“侯爷,方醒若是从开始就在给您挖坑的话,那么……陛下呢?” “他首先要知道您和李敬年之间的关系,然后还得要能让陛下指派您下来处置这个案子,侯爷……陛下。” 陈钟的面色不变,强做镇定的道:“本候就是想到了这个,所以才要去追方醒。” “冯家的事之后,方醒就偃旗息鼓了,本候还以为他是忌惮……如今看来他是想找个机会,让人无话可说的把本候给埋了。” “果然是好心机,果然是慈父心肠。” 陈钟吩咐道:“令人回京报信,处置了周东!” 幕僚马上写信,没多久金幼孜那边也同意了陈钟去徐州查探的事,于是陈钟带着一群家丁就上路了。 但是当他一路打马急追到海边时,最后还是只能望洋兴叹。 “侯爷,汉王殿下和兴和伯一行昨日就出海了。” “你是在躲着本候吗?” 陈钟有些绝望,可波涛轻轻拍打着岸边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 …… 船队在海面上缓缓前行着,速度并不快。但是和骑马比起来,航行无需担心人马劳累,只要不是遇到大风和洋流的问题,一刻都可以不停歇,直至终点。 朱高煦的情绪不高,整日喝酒。 喝酒有许多种喝法,权贵最多的是红袖斟酒,也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 呯! 小坛子被砸在甲板上粉碎,朱高煦一脚踢在船帮上骂道:“酒呢?” 他回身就看到方醒,然后眼神躲闪了一下,说道:“你不去看着船队,来此作甚?” 方醒微微抬头看着侧面,说道:“殿下,少喝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