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汪顺才要,也不会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。
那一张刻薄脸,将她心中的愤懑与贪婪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但汪顺才却假装没有看到她眼里的不满,只和陆福生搭话。
他当然拿得出更多的饼来,也不在乎多损失几张饼。不过他了解人性,知道这个时候满足了他们的贪婪,对自己完成任务并没有太多好处。
对付这种人,要像对付拉磨的驴一样,前面吊一根胡萝卜,一步步来。
一个饼吃完,陆福生看汪顺才就跟亲爹一样,“大哥,你也是逃难在此处的?”
汪顺才此番是打算装扮成难民去参军,突然接到头儿命令,来盯陆福生这条线。
他现在身上穿的,还是那一身破旧的衣服。陆福生吃了饼后,花生米大的脑水也动了起来。
他将汪顺才来回打量了一番,嘀咕道:“你家条件看起来不错啊!怎么也去参军啊?”
汪顺才虽穿得破破烂烂,但他先前是卫所任职,就没有缺过吃喝,所以身材健硕,和饿得皮包骨头的难民完全不同。
在假扮难民之前,汪顺才就想过这个问题,他眼眶一下子红了,怒道:“我姓汪,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,但日子也过得安逸自在。
可就因为那西戎贼子打进来,杀了爹娘,抢了我家财,我这才成了难民,我去参军,是想找西戎贼子报仇的!”
陆福生顿时面露惭愧之色,连忙赔罪道:“是小弟不对,提起了大哥的伤心事。那西戎贼子就是该死……”
在他痛骂西戎人的时候,汪顺才也慢慢恢复如初,他表示不计较陆福生的冒犯,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你和陆大人不是一个村的吗?怎么没一起逃到此处?”
陆福生面露苦色道:“原本我们是一起出来逃荒的,可路上遇见劫匪,我们就和村里人走散了。”
汪顺才似抓住了什么,问道:“你们整个村子的人一起出逃?”
陆福生半点也不提路上,他们嫌弃村里人拖累,故意甩开村里人的事情。
他故作伤感道:“对,我们村原本一百多户人家,大家结伴而行,哪里想到中途走散了,现在就剩下我们一家。也不知道那些村民怎么样了。”
“我比你先来浦州几日,听过不少陆大人的事迹。倒是没人见过那些村民。”
陆福生心中忐忑。
他看得出来,面前这男人虽然也穿得破破烂烂,但明显比他们富。
得让他认为自己真是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