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婚事,于是好奇,这才听了一会。”
“我教你十七年,一手栽培,是教你偷听长辈讲话的吗,你是大家闺秀,日后是要进宫的,要懂规矩,知体面。”
林琼玉怯怯道:“是女儿的不是。”
姜芙叹气,不忍再责怪,她看了眼一向乖巧的女儿,又蹙眉扫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林惊雨。
“婉婉一向懂规矩,是不是你拉着婉婉在外偷听,带坏婉婉的,我就不该让你跟婉婉待在一起。”
林琼玉拉住姜芙的手,急切解释,“不是的,是我好奇拉着妹妹一道偷听的,阿娘不要错怪了妉妉。”
“你不必再替她解释,林惊雨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清楚得很。”
姜芙居高临下,她口吻带着厌恶与嫌弃,如视刍狗,叙述天下最肮脏之物,仿佛林惊雨真是什么不堪小人。
小人扬唇,气定神闲一笑,“妉妉不知,原来大夫人这般了解我。”
“你休要与我油嘴滑舌,还不快下跪认错,兴许我还能饶恕你。”
饶恕?真是万分可笑。
林惊雨微微抬起下巴,双眼眯起,“我偷听又如何,我不是大家闺秀,乃是瘦马所生,夫人从没教过我规矩,我不懂礼义廉耻,更不懂什么体面。”
姜芙冷哼,“那今日,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。”
林惊雨笑着慢慢摇头,“夫人不是我娘,教我规矩这事,还是留给夫人口中的瘦马吧。”
“我乃林府主母,自然可以教导府中庶女,今日,我就替你娘好好教导你。”
林琼玉恳求的声音又响起,“不是妹妹,是我拉着妹妹的,阿娘不要惩罚妹妹。”
可姜芙不在意,她厌恶这个庶女,自可以找出千万种理由去惩罚林惊雨,拿小姑娘出气,今日可以是教规矩,明日可以是诬蔑。
总而言之,在姜芙的世界里,林惊雨全是错,她是自己嫡夫人高贵尊严里的污点,她不该存在,姜芙甚至希望,这个庶女可以去死。
姜芙吩咐下人去拿戒尺时,小厮忽而急忙忙来报。
“夫人,老爷,三皇子殿下来了。”
在屋内不管不顾,只顾清闲茶的林章安这才出来,着急忙慌理衣服。
三皇子虽身份不比两位皇子,但终究是皇权,压他好几等,林章安不敢怠慢。
萧沂被小厮领进院子,男子着竹色大裳,身姿清隽卓然,持重温雅,步伐却大摆又快,多了道凌人矜贵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