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像机就位,action!
钟今在打板时就进入了状态,他敷粉簪花,握着对戏女演员的手神色暧昧,一双向上吊的狐狸眼充斥着欲语还休的怜爱和难以掩饰的欲望。
在学姐讲戏过后,钟今就微调了饰演的内容,将原本的风流变成彻底的下流,毕竟一个能做出奸杀以掳掠为乐的王爷,本性就是如此,在王府里玩这种游戏,也只是为了最后的那档子事增加乐趣。
“夫人,小的随时为您排解……”
少年王爷柔柔摸着贵妇打扮穿着庄重的美姬,拉着人的手往自己胸口放,上一场王爷才演了伶人强吻闺阁小姐的戏码,衣衫因放浪而未系好,露出一大片胸膛。
这边口中的词还没念完,门突然被人踹开。
少年脸上的欲望还未完全消失,便转为了不耐和阴沉,扭头吼道:“哪个不长眼的来扰本王的兴致!”
前边传来冷笑声,还未抬头戏子打扮的真龙之子便浑身一颤,似乎是刻进本能里的畏惧,将旁边瑟瑟发抖的美人粗暴一推,结结巴巴地喊道:“父、父皇,您、您怎么来了?”
天子看着儿子面上的油彩,浑浊的眼珠透出更加冷厉的光,看也不看地拂袖而去。
身旁跟着的亲王神态从皱眉变成面无表情,与身旁年迈的父皇几乎如出一辙,也跟着走了。
“父皇,儿臣、儿臣……”
少年的声音发抖,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想要认错,却只匆匆抓住了刻意放缓脚步的兄长的宽大衣袖。
“皇兄,我只是闹着玩的,你帮我和父皇说说,你帮我求求情!”
然而他的胞兄只是慢条斯理地收回袖子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冷冷说:“天潢贵胄,做此娼优伶人姿态,下贱。”
少年被训斥的错愕又羞躁,委屈地抿唇,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恭敬的亲兄长远走,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日模样。
他嘴里嘟囔着:“不过是禁足罚俸罢了,本王同姬妾玩闹而已……”
边说着边往回走,脚步越来越轻松。
“好,卡。”
邹导拿着喇叭喊,场记再打板。
快走出景的钟今走了回来,站在导演旁边等着指示,商延思也在旁边站着,不同于刚刚俯视人的愠怒,那双冷玉似的眼睛没有情绪。
邹导拿着喇叭说:“这遍过了。”
场内立刻忙碌起来,工作人员准备着下一场的布景。
商延思也离开了,钟今没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