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啊,知州大人从来都是只乘坐一辆马车,后头哪里跟过这么多人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。”
人群中这样的议论不绝于耳,其中有个胆大的笑着问鲁妈妈,“这位妈妈,你们这是做什么去呀?”
鲁妈妈见机会来了,哭丧着脸说道:“哎,新来的钦差大人看上了我们知州府,非要住在里面,这不,我们就被赶出来了。”
鲁妈妈的声量不小,周围围观的人本就竖着耳朵在听,这下大家都听了个清楚,人群中立马有人气愤的骂道。
“还有这等事,这是什么钦差,一来就霸占人家府邸,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。”
那人这么一说,人群中立马有人呼应,一时间大家都气愤的批判王百喜的恶行,马车中的乐瑶和杨氏听到外面鲁妈妈的声音。
杨氏皱着眉有些不悦,本要掀开帘子呵斥,乐瑶先一步说道:“娘,这些话是我让鲁妈妈说的,您不要怪她。”
杨氏这下冷了脸,“乐瑶,你一向做事稳妥,怎么今天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你这样做让你爹以后脸面往哪放?”
乐瑶见母亲好像真的生气了,赶紧赔小心,“娘,对不起,都是女儿的错,不过,女儿这样做有女儿的用意,您不妨听听女儿的理由。”
杨氏没有说话,摆出一副你说吧,我听着呢的态度。乐瑶整理了下措辞。
“娘,您应该知道这次钦差来是有人弹劾了父亲,而这个钦差还是宁国公举荐的人,所以这次的事情对父亲很不利。”
杨氏皱眉仍然没有说话,显然认同乐瑶的说法。
乐瑶接着道:“娘想一想,那钦差一来就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辱父亲,不就是认为我们没有后台,殊不知百姓就是最好的后台。”
杨氏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乐瑶一笑,“娘想一想,父亲这些年在荒州为官清廉,很得百姓爱戴是不假,但是对于钦差他们有着本能的畏惧,若是钦差故意陷害父亲,恐怕百姓们也只会在心里感叹,可惜了一个好官。”
“如今我这么做,就是让父亲在百姓眼里成为一个弱者,一个受钦差欺压的连自己的府邸都保不住的弱者,而钦差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。”
“有了这样的对比,他们才会更加珍惜父亲这个好官,有朝一日若是父亲被人陷害,百姓们出来抗议为父亲说话的几率会更大。”
“有了百姓的抗议,到时候就算是钦差也不敢随意处置了父亲,这无疑会给父亲争取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