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,身后背着剑的小小身影向他跑过来。
那是张有些局促紧张的脸。
正是现在躺在他脚边昏得死死的,还一身焦伤的这张脸。
【师兄,你要去哪儿啊?】
【师兄,你别生气呀。】
【你真的没生气吗,师兄?】
【师兄,你怎么总是不生气呀?】
【师兄,师兄。】
记忆中的白忍冬同他交好非常,一声一声师兄地喊。
沈怅雪却眸若霜雪,神色冰寒,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。
记忆里的一声声师兄,也逐渐疏离冰凉起来。
【师兄。】
【请师兄别跟我走一条路。】
【我都听师尊说了,师兄。】
【你不过就是个畜生而已。】
长剑落下,寒光一闪,却在将要砍到白忍冬脖颈的刹那突然猛地震颤。
一道惊雷从空中劈下。
沈怅雪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。他的手腕腕骨一震,长剑竟然活活从手中弹飞。
剑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后,远远插进了远处的焦土上。
白忍冬身上的雷光更甚了。
沈怅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。
他抬头看了看天,刚刚那道雷并没落到这边来。
他眯了眯眼。
天道的警告?
这人是杀不掉的?
沈怅雪低下头。白忍冬还面朝地昏睡着,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沈怅雪侧耳听了听附近的动静。
没人。
他便低下身,将白忍冬翻了个个儿。他伸出手,掐住了对方的脖子。
手上隐隐用起力来。渐渐地,白忍冬在昏睡中脸色变得青紫。他嘴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.吟来,身体也痉挛起来。
又一道天雷从身后劈下。
沈怅雪手腕骨一痛,又一次被不知什么东西狠狠弹开。
他被迫松开了白忍冬。
他低下头。方才弹开他的东西力气很大,他的手腕和手掌已经错位,原本连接着的地方凹陷了下去一块,瞧着十分可怖。
脱臼了。
沈怅雪不在意,他伸手将脱臼的手掰了回去,骨头发出了很大一声清脆声响。
听着就很痛,但他神色不痛不痒,似乎毫无感觉。
雨下得更大了,将他浑身都浇透了。雨水把发丝凝成缕缕,顺着发尾往下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