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也就没多大用处了,您便丢出它们,吸引各方注意,然后尽量接了姑姑来找我,只要放下那烫手的山芋,凭借黑鱼刀的震慑,有很大的机会可以保证你与姑姑平安归来。倘若事仍可为,您便将声势闹得大些,找一个人多的场合,然后按之前所说,将令牌交给姑姑,将大将军印,交给郭叔叔,然后及早抽身,来找我。”
“少主是未来的西王,原西之地的共主,不该如此怜惜老奴!”陈重感动,固有的观念还是让他认为,自家少主当是英雄豪杰,如此怜惜一个老仆,是“小家子气”了。
“重爷爷,父王母妃已去,你以性命护我,就是我的亲人,当然,轻爷爷他们也是,只是逝者已矣,您当平平安安,不让我再受丧亲之痛。”
陈重双眼泛红,他本已报了必死之心,只求将东西送回王府,如今看到少主如此待他,他又悠然生出一股豪迈:
“少主放心,老奴一定将东西送到,然后去找少主,继续伺候少主!”
“好了,咱们去吃饭吧,吃完饭便出发。”
饭桌上,拿着黑鱼刀的陈重想要跟凡进解释,凡进却没让他开口,只说刀已经给了陈开,怎么用与他无关。
辰时末,陈开和凡进走出悦椿楼大门,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,之后,一身宽大衣袍,斗笠遮面的铁传雄也紧跟着上去,车夫扬鞭,马车分开人流,往驶去,出了东门后,骤然加速,沿着官道直奔金州而去。
当许多人的视线被马车引开的时候,悦椿楼后门外,一个背后绑着长长的粗布包袱的江湖汉子,上马向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