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还是避不开的一桩要事。
“你是说王兄半年以后,摆下寿宴,你来送请帖?”姜言有些奇怪,问道:
“我上次去往府中拜访,他为何不说?”
眼前这人面孔熟悉,是王通的儿子王福畤,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王勃的父亲,答道:
“父亲说在别人上门做客时候邀请,是非礼也。是以要我专门跑这一趟,来请姜公子。”
“不对!”姜言摇摇头道:“王兄生性洒脱,且不说非不非礼的事,恐怕连寿宴也不愿意办。
是他有什么大事,还是你们这些子弟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王福畤尴尬一笑,道:“果然是瞒不住姜公子。近来我们和彭梁会时有摩擦,那巨鲲帮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,屡次三番找茬。
洛阳王世充迫于压力,无法援手,我们人手上有些捉襟见肘。想借着父亲古稀寿宴,壮大一下声势。”
姜言顿觉惭愧,道:“若非是因为帮我,你们也不至惹来这多麻烦。这次请我,是王兄的意思?”
王福畤笑道:“姜公子说哪里话,乱世之中,哪有什么平和的时候。
若非是你请求,父亲都不会出手,我们哪里知道,原来他武功这般高明,行事还会和以前一样畏畏缩缩。
至于请柬,父亲不肯发,说是宾客之中,和你有仇怨的不少。还是我们极力求肯,才得应允。
飞马牧场悬于战乱边缘,高枕无忧。以姜公子一人之威名,只要出面,便能震慑不少宵小。”
他说话坦坦荡荡,倒令姜言生出不少好感,点点头道:“王公子放心,届时我自会前往。
对了,你们这次请了那些人,我好有个准备。”
王福畤答道:“中原武林,尽有邀约。除去四大门阀之外,还有各家诸侯,八帮十会。
以及‘黄山逸民’欧阳希夷前辈这等武林名宿;姜公子这般少年俊杰。”
这些人如果全数应约,便可见王通之名望,后面其他帮会要打主意,也得掂量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