诞生之日,他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哥哥,也只有哥哥。往后数几千年,他的生活里和他有交集的除了哥哥,没有任何人,他也只在乎哥哥。
没有人知道他是谁,没有人知晓他的名字,因为他是哥哥的影子,是哥哥手下,也是哥哥的麻烦。
但是除了哥哥,没有人会静静听他说话。
“啊,你真可怜。”苏惊棠由衷地感叹。
原麒立马跳脚,回头怒斥:“我才不可怜!”
动作太大,扯到伤口,原麒痛得龇牙咧嘴。
“你的伤让你看起来很可怜。”
“小伤而已。”原麒随便找了处地方,将绑着苏惊棠的绳子另一端绑到树上,自己坐在一旁,手掌往肩胛处一抹,血迹消失,但伤口仍在。
他在衣摆处撕了条碎布,裹住伤口,用嘴和手去绑布条,结果布条错位,绑好后直接擦过手臂掉了下来。
苏惊棠双手磨着绳索,发现这绳索不一般,她又无法用意念控制乾坤袋里的东西,有些苦恼。
“喂,我真的有药,能让你很快恢复伤口,你不想流着血回去见你的家人吧?”苏惊棠知道他对家人的反应很大,故意提及。
原麒沉默了许久,转头解开她的绳子:“治不好我将你的脚也绑起来,把你丢进水里!”
好一个残暴的男人!苏惊棠内心愤愤,面上不显。
她伸手在袖子里掏啊掏,在原麒金红色眼睛的注视下没敢太放肆。
面前这个男人从不和他们正面硬拼,几乎让苏惊棠怀疑他打不过他们,但温寻说,他探不出这男人能力的深浅,是因为他要么毫无能力要么比温寻强,所以苏惊棠不敢轻举妄动,怕他突然发力……
“别想耍花招。”原麒见她掏的时间太久,冷声提醒。
苏惊棠内心轻哼,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。
她想拿烈药治一治他,但怕他认得药瓶,没敢拿太过分的药。
“上衣脱掉。”她提醒道。
“脱掉?”原麒眉毛很快皱到一起。
“不然我给你把药敷在衣服上?”苏惊棠假笑。
原麒浑身紧绷,死死盯着她:“你脱!”
要不是此情此景不对,苏惊棠差点以为他是让她自己脱。
她拉住原麒的衣领,用力往肩膀下扒拉,原麒面不改色,额头冒出薄汗。
一侧衣领被扒拉到小臂,原麒手动遮挡胸前,上下打量苏惊棠,神色微妙——这个女人和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