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觉察的宠溺。
“小温子带路。”苏惊棠捏着兰花指轻飘飘往前一指。
“我背你?”温寻背对苏惊棠下蹲。
她食指点了点他后背,点一下说一个字:“入乡随俗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她拐弯从林子里往小路上走。
他闪到她面前,倒退着走路:“真不让我背?”她仰着下巴,左看右看,就是不看温寻。
四周人烟稀少,草木稀疏,一道人影出现在小路边,极容易引起注意。
苏惊棠慢下脚步,看向路上熟悉的身影:“这不是那个泼皮吗?”
泼皮拿着一根长笛,脸色难看,骂骂咧咧:“给脸不要脸,我就不信拿你没办法!”
“他在骂谁,不会在骂我吧?”苏惊棠立马精神,颇有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去拼命的势头。
“应当和他拿着的笛子有关。”温寻推测。
“他拿笛子也无用,闻人逊转世不可能变成泼皮的,我不接受我要找的仇人是他那个德行!”
温寻看着泼皮离开的方向,问苏惊棠:“想不想去看看他究竟在骂谁?”
她一脸不赞同:“我是在意这点小事的人吗?”
温寻笑:“那回家?”
“噢……回家也没什么事,不如去看看。你笑什么?你在嘲笑本宫主吗?本宫主会生气的!”
*
小路上满是马蹄和车轱辘印,路边树木枯黄,无人打理。
顺着小路望去,不远处炊烟袅袅,路边青草葱郁,大多像被什么动物啃过一般,少了一大截。
炊烟是从篱笆院里升起的,院子不大,后头连接着两间竹屋。
左边屋子窗下放着大水缸,右边屋子窗外是简陋的火房,灶台里燃着木柴,无人看管。
院子中间铺着整齐的石板,两侧草绿花红,养得格外好看。
主屋的门被从里头拉开,一道红色身影面对着门倒下,身后一只脚踩住他衣摆,他回头扯自己的衣摆,身上红色纱衣半滑落,露出里头月白色的深衣。
“你、你们一点王法都没有!”
“在我们这里,鼠哥才是王法!”屋里走出两个瘦弱男子,长得贼眉鼠眼,驼着背,气势嚣张。
泼皮右手笛子拍着左手,一脚踹开篱笆门,大摇大摆走进去,抬嘴的时候抖了抖嘴边的大黑痣:“这小子还是不肯松口吗?”
贼眉鼠眼的两个男子笑嘻嘻看向泼皮:“鼠哥来了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