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贲接过,看了一眼后递给白露,问:“凡儿你来看看,莺歌这字写得怎么样?”
白露没有接,垂头说:“小郎赎罪,奴婢不识字。”
徐贲目色幽深,“竟是不识字吗?”
心知对方在试探,白露抬眼,坦荡又恭敬地回视他,道:“奴婢没有那个福气,平日里能有口饭吃就知足了,不敢奢求识文断字。”
“识文断字......徐某听你说话,倒不像是个俗不可耐的。”
白露说:“回徐小郎,奴婢确实不识字。但是,也的确耳濡目染了许多之乎者也类的东西。”
徐贲来了兴趣,甩手打发了莺歌和紫娟离开后,回到屋内坐下,对下手眉目低垂的白露说:“说来听听,你是如何耳濡目染的。”
“奴婢怕污了您的耳。”
“无妨,说吧。”
白露犹豫片刻后,说:“奴婢曾经的相好,是个大户人家的书童。”
徐贲闻言先是一愣,然后大笑道:“哈哈哈,原来如此,是你相好教你这些辩是非、论对错的话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不不不,还是你本身就不笨。不然,也做不到融会贯通,将话说得如此漂亮,两方都不得罪。”
“谢小郎夸奖。”
徐贲又问:“那你那相好人呢?也随你来池卮了?”
白露摇头,“他跑了。”
“跑了?哦,所以你才说是曾经的相好啊。那他为何突然跑啊?”
白露抿了抿唇,说:“应该是因得奴婢毁了容后面目可憎,他既嫌弃又害怕,便跑了。”
“将左脸挡上让我看看。”
“是,小郎。”白露依言照做,缓缓抬手。
徐贲眯眼看去,双眸顿时一亮。
下手女子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,腰如束素,齿如含贝。
重点是,这丫头虽然穿着丫鬟的粗布衣,眉目之间却满是如笼轻烟、如罩薄雾的清冷倔强之感。
啧啧啧,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。只可惜......哎,真真是可惜了啊......
徐贲问:“你的脸是谁弄的?”
“凡儿也不知道,醒来便就如此了。”话语间,眼波流转,惹人怜惜。
徐贲瞬间就自己脑补了一大段勾心斗角、惨绝人寰的故事。
随后,他惋惜的定论道:“定是有人嫉妒啊!”
嫉妒?
白露想到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