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——
门开了。
“凡儿?”
白露缓缓抬头,“小郎?您怎么来了?”
昏暗的灯光下,少女雅致的小脸惨白,清冷的美目里含满了泪珠。真是梨花带雨、我见犹怜。
徐贲心中一软,“徐某是来看看你。”
白露满眼感动,惨白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。“小郎待奴婢真好。”
徐贲见状,舔了舔嘴唇,然后轻声问道:“徐某听说你同莺歌打了起来,是所谓何事啊?”
这就是明知故问了。
小手摸向左脸处的半遮面,眼神闪躲,“莺歌姐姐她......她说想要看看半遮面。”
“看看?”这话,倒是与莺歌的说辞一致。
徐贲问:“你没给她看?”
朱唇微抿,“嗯。奴婢没给,所以姐姐就恼了。”
徐贲说:“若莺歌她只是想看看,你为何不给?”
白露抬眼,委屈又执拗地说:“因为......因为起初小郎将半遮面交予奴婢时,叮嘱过奴婢要小心保管的。凡儿知道此物十分名贵,您能借给凡儿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。既然奴婢不过是替您收着,自当小心谨慎,怎敢在未经您同意的情况下再炫耀给她人?”
一个“替您收着”让徐贲心里十分舒坦。
不由点头夸赞她处理得当。
白露继续道:“更何况,当时莺歌姐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,还说了什么‘您的就是她的’的这种胡话。凡儿便更不敢将半遮面交出去了,不然老爷知道要作何感想?”
“她竟这样说?”
白露点头。“嗯,莺歌姐姐她好像......好像还提到了过世的姑娘......”
徐贲双眸微眯,面色阴沉。竟有此事?刚刚他去问莺歌,莺歌竟然没有交代这事。
他冷声问:“她怎么说的?”
“嗯......好像就是什么......出身啊......投胎什么的,凡儿没听太清。”
“没听清楚?”
白露怯怯的说:“小郎赎罪,当时姐姐已经怒了,凡儿也就光顾着躲了,便没仔细听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。不过......或许,或许张管家听到了。”
言下之意是,当时我正在挨打,躲避讨饶还来不及,哪里听得见莺歌嘴里嚷嚷什么?搞不好门外赶来的管家听到了,不如你自己去问问?
徐贲确实心里一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