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两口后,白露看到左丘止还是一个人站在树下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难道方才自己的话让他为难了?
思忖片刻后,白露掖了掖鬓角碎发,抬步朝着那沉思的男子走了过去。
“仙师,要不要走走?”
似是怕他拒绝,白露又补充了句,“放心,小女打不过您,定然不敢做什么逾越之举。”
两人走到了湖边,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。
月色明净,湖面波光粼粼。
白露看着湖面,缓缓开口:“仙师,方才小女对谢小郎说的话,您都听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您......听懂了吗?”
左丘止眉头动了动,问:“本座应当听懂什么?”
他的声音很淡,很沉,深邃的眸子平静漠然,清隽的侧脸冷冽孤远。
白露握着葫芦的手紧了紧。
深吸两口气,她打开酒葫芦,独自饮了一口,继而递给左丘止,说:“仙师尝尝,这可是衡弥神医都宝贝的东西。”
然后,她捡起身侧的一块儿石子,丢进了湖里。
看着湖面漾起一圈圈圆晕,白露说:“虽然仙师不说,但是小女也明白,仙师救我,并待我好都是有原因的。就像小女,从一开始的求救,到后来的追随也不是毫无目的的。”
“我们各有各的苦衷,各有各的道理,各有各的情非得已,但是没关系,因为我们追求的结果或许是一样的。您说会护着小女,而小女也确实需要您的庇护。”
左丘止垂眸看向手里的葫芦,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酒壮熊人胆
白露咬了咬牙说道:“可是在溶月被发现中了没人面的时候,小女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......也就是这突然的如梦初醒,促使小女在您和谢小郎面前说了那些或许逾越的话......”
再次捡起一颗石子丢出,待水波荡漾时,她忐忑地问道:“仙师,您会恼吗?还是......您仍然不在乎?”
“呵。”这时,身侧突然传来了一声低笑。
白露一怔,扭头看去。
只见左丘止不知何时竟然侧躺了下来,一手托着头,一手搭在弯曲的膝盖处,指尖还捏着衡弥的酒葫芦。
而他那双往日里像落了冰雪的眸子此时正直勾勾地望着她。
白露被左丘止那过于热烈的眼神看得心下一颤。
吞了吞口水,她轻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