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当。”
伴着一声脆响,席三娘大剌剌地推门闯进了袁玄知的卧房。
“席茉莉。”
袁玄知好像已经习惯了席三娘的不请自来,拉了拉身上的被子,又扫了眼房门口收拾被席三娘撞掉铜盆的下人,懒洋洋地说:“吃饱了?”
“你还没起啊。”
“我是不向来巳时才会起嘛,忘了?”
“忘了。”席三娘直奔主题,“你家要来贵客了?”
“是吗?没听说啊。”
“后厨准备了几十种糕点吃食呢。”
袁玄知无所谓地说:“那便是要来贵客了呗。”
席三娘说:“我想看看贵客是谁,然后再离开,行不?”
袁玄知挑了挑眉,“哎哟嘿,你什么时候学会提前知会我一声了?这是终于长大了啊!”
席三娘白了他一眼,说:“是白姐姐,她非要来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袁玄知当然知道白露之所以有顾虑,是因为自己之前曾对她有过猜忌。
于是,他又拉了拉被子说:“你们想留就留呗,我爹都管不了你,我又能说什么?”
说完,他就再次倒在榻上,睡起了回笼觉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席三娘也不在再多待,拉着白露就蹦蹦跳跳地走了。
“三娘,咱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当然是要去打听打听这要来的是什么贵人咯。”
“过几日不就知道了?”
“诶,提前知道才好提前做准备不是。”
“准备?”白露疑惑,“你想准备做什么?”
席三娘眼中精光一闪,“还能是做什么,自然是帮自己相看人家咯。”
白露:“......”
那袁小郎若是知道和自己定了娃娃亲的未来媳妇儿打了这个歪心思,会不会后悔死刚刚同意她留下啊。
白露犹豫着问:“三娘,你好像很是看不上袁小郎,是有什么原因吗?”
“也不是说看不上。嗯......就是自小儿他就娇娇弱弱的,喜欢花草风月不说,打架还打不过我,一点儿男儿气概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觉得什么样子才算是男子气概?”
席三娘歪头想了想,说:“嗯......应该要勇猛,就像......就像猛虎一般。”
白露点头:“你是说——武夫?镖头?或是,寻常的猎户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