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两人走向了下一个同样围满了人的摊位。
白露看了眼摊位前摆着的豆青釉花觚,指着人群前面对左丘止说:“仙师您看呀,这个也有骰子!”
“这是樗蒲,又叫五木之戏。”左丘止说,“五木有枭、卢、雉、犊、塞为胜负之彩。博头有刻枭形者为最胜,卢次之,雉、犊又次之,塞为下.”
白露眨眨眼,“听不懂。”
说完,她就又跑去了下一个摊位。
“这个我知道,这个是斗鸡。哦,您看那边,那边还有斗花斗草!嗯?仙师?”
人头涌动中,哪里还有左丘止地人影?
就在白露东张西望寻找时,有三两个半人高地孩子叫叫嚷嚷着从她身边飞奔而过,白露当即被挤得一个踉跄,险些跌倒。
好在突来一只大手扶助了她的臂膀。
“施主这腿都好了,怎地还不会走路?”左丘止,无奈地道。
白露站好身子,“仙师什么时候学会打趣人了?”
这时,左丘止缓缓从袖中掏出了一朵绢布做地雪青绢花。
“这是。。。。。。您方才返回了云梦巷外?”
“嗯。”
白露愣愣接过。“就是为了给我买这个?”
左丘止再次轻轻颔首,道:“施主不是想过花市?这只看不玩,岂不无趣?”
无趣?
白露水眸闪了闪,左丘止竟然会怕自己无趣?她还以为,他因为自身就“无趣”惯了,也就不再看得到她人地“无趣”了。
将绢花别在发髻上,白露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自己捉襟见肘的,于是问道:“您不是说过没银子了?”
左丘止说:“现在的确是两袖清风了。”
闻言,白露水眸弯弯,道:“那小女可要努力了,总不能让您这最后的铜子儿白花了不是。”
说完,她踮起脚尖,又开始伸着脖子左右张望了起来。
忽然,素手往右前方一指,道:“走仙师,咱们猜灯谜去。”
这个灯谜的摊子占地极大,几乎绕了半个沉心湖。
微风一过,粼粼然池面绉碧铺纹,映衬着灯笼的光晕与圆月星辰,美得不似人间景象。白露侧头,身侧男子身姿挺拔,半透的围帽下眉眼如画,人群喧嚣中仍透着一股摸不着猜不透的冰冷的风姿。
“看本座做什么?”
“啊?”
“施主不是说不会浪费本座的铜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