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川松,闭嘴。”
然后席行舟将视线落在白露的葵面上,说:“姑娘好口才。”
白露谦虚地说:“不及小郎身侧下人的千万之一。不过,您这下人虽然出口成章,但是多少有些词不达意。”
席行舟说:“我席府的下人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“也是。不说是在曲阜,就是在整个南诏,谁人敢招惹贵府?哪怕仅仅是个下人,也比吾等贩夫走卒要矜贵百倍。”
席行舟皱眉,“你这话听起来有些不知所云了。”
尤其曲阜紧邻金陵,她这话要是传到巫王的耳朵里,恐怕又要是另一层意思了。毕竟,这世上不缺功高震主、独揽大权的将军,也不缺狐假虎威、谄上骄下的臣子,更不缺卸磨杀驴、秋后算账的帝王。
“若是小女哪些话说得不对了,还请席小郎莫要怪罪。”白露浅笑着说,“都因为小女看您准许身侧的下人畅所欲言,觉得您是个能辨忠奸,能听忠言的,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这种身份的在您面前也可以直抒己见。”
席行舟眯眼,“原来两位都是个深藏不露的。”
白露装傻:“席小郎说什么?”
席行舟却似乎并不想再多做纠缠,只道:“姑娘的这些簪花我就收下了。两位若是有空,可随时来我席家讨一杯清茶。”
白露微微点头,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。
席行舟再次看了眼两人,就带着搞不清状况的川柏和双眼如刀子的川松离开了。
回去的路上。
“仙师,现在可以确定方才那人是席家二郎了吧。”
左丘止说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白露说:“他戴着葵面。”
虽然那人腰间有席家人独有的八卦玉佩,又自己承认了自己席家二郎的身份,但是因为白露没有看到他的容貌,心中仍有疑虑。
更何况因着之前美人面的关系,白露觉得在南诏,尤其是与宫中贵人有联系的,就算是让她见到了脸也无法确定那就是真容。
左丘止说:“他是席家二郎。”
“仙师为什么如此笃定?”
“他没有理由骗人。”
“也是。如果他骗人,若方才咱们当真应邀即刻随他去了席府,也就立即被拆穿了。更何况,他骗我们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