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僧!”
江大力看向空中飘来的半张残破画卷,见那画中天僧神色悲苦,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代表敌意的红芒,目露奇异之色道,“没想到你这元神还未消散,莫非以你现在的能耐还试图以雷峰塔内的那件佛器对付我?”
他这话语方落,婠婠以及东方不败俱已是气机锁定了画中天僧,随时准备出手。
天僧画像在空中无风自动般的飘舞,却也不跌落下来,苍老声音以元神之力低宣佛号道,“诸余罪中,杀业最重。诸功德中,放生第一。人无善恶,善恶存乎尔心。
江施主,你乃慷慨激昂的豪士,不大理世俗观念,我行我素、放浪不羁,但你能得师妃暄徒孙认可,方才又放走那苦难之人,便是功德之事。
反观地尼却是哎,老僧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”
“哦?”
江大力哂笑一声道,“天僧,我只道你乃是得道高僧,不惧死不畏强,没想到,现在你居然为了保住元神对我说这番违心之言?本寨主可是将你净念禅宗一干高手杀了个干净,你眼下却也一副豁达模样如此认可本寨主?岂非笑话。”
天僧叹道,“命由己造,相由心生,世间万物皆是化相,心不动,万物皆不动,心不变,万物皆不变。
地尼心已变,才酿成今日之恶果,这种如是因,收如是果,一切唯心造。
故而一切是为我等咎由自取,却与旁人无关,江施主你也无须挂怀,却只是可怜了老僧那些徒儿,白白受这一果,实乃老僧之罪孽啊!老僧愿受这恶果,往后余生忏悔补救。”
江大力最是头痛听三种声音:一是女人在他面前叨叨絮絮哭哭啼啼;二是穷文酸在他面前左一句之乎者也右一句呜呼哀哉;三就是和尚在他面前念经!
强忍着一巴掌抽死天僧的冲动,总算听懂天僧话语中的含义,他却不由为之错愕佩服。
这天僧的意思,合着就是他们一群人来找他的麻烦,本就是一件为地尼所迷惑的错事。
就算被他杀干净了,也都是咎由自取,只是可惜了不嗔不痴等人蒙在鼓里死得冤枉,一切罪责都由天僧一力承当!
江大力面带讥诮,“老和尚,你说你愿受恶果,忏悔补救?
你怎么补救?
念念佛经滴几滴忏悔的眼泪,就算是补救了?”
天僧感慨道,“以物物物,则物可物;以物物非物,则物非物。物不得名之功,名不得物”
天僧还未说完,便突然自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