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累了,郑惠就拉着青竹在路边的石头坐下。
郑家村四面环山,被围得密不透风,冬日也不会太冷。青竹只穿了一件郑惠新裁的一件湘色对襟,里面压了件碧色袄裙,身上便不觉寒冷,晒着暖洋洋的日光,舒适惬意的想睡觉。
可是她记得要找无名氏,只能打起精神。
郑惠也记得这事,每过一个人,就要问问今天他家捡人了没?捡人这事在郑家村好像很常见,过路的村民也没觉得不对,只是都摇头,道,“已经很久没捡到过人了。”
被迫听了一个中午的夸赞和你家捡人了没,终于遇到了一个不同回答的。青竹腾的站起来。
“慢点!跑不了的。”郑惠拉住青竹,介绍道,“这是我跟你说的云蔚的夫君,江见清。云蔚是郑家村的大夫,我们有个头疼脑热都去找她,前几日你喝的药也是云蔚给开的。”
原来是村里的赤脚大夫,青竹颔首,“江大哥。”
江见清客气的回道,“你好。”说罢,发觉她好像看不到,又询问似的看向郑惠,“郑婶,这是?”
郑惠摇摇头,江见清会意,道,“云蔚上山采药,应该回来了。让云蔚先瞧瞧,若是不行,要尽早去外面治才好。”
郑惠似乎对赤脚大夫一家极有好感,一路上都热络的攀谈,时不时的照顾一下青竹,气氛倒是没有冷下来。郑惠的热络,江见清这个有些沉默寡言的人都不得不来口应和。
走了许久,他们才停下来,江见清推开门,请两人进去。
一进门,郑惠就笑着叫道,“云蔚,郑婶来看你了。”
“洛哥近日没回来吗?婶子看起来精神不错。”一道沉静端和的女声从房中响起,随后便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。
闻言,郑婶笑骂道,“得亏没回来,不然我哪有安生日子过。”郑洛是郑惠和郑子树的独子,老早就想将老两口接出去住,但两人留恋故土,死活不愿意。于是每回来一次,三人就要吵一架。
“这位就是婶子捡的小女娃?果真如婶子所说的漂亮。”
听到提了自己,青竹颔首笑了笑。
“这位姑娘好像和里面那位是一起的,你带她去看看。”江见清道。
“原来是一起的。”江云蔚道,“快进屋看看吧。那么大个男人竟然不吃药,可把我和见清愁坏了。”
感受到江云蔚的急切,青竹不由好奇,无名氏是如何将两个听声音便稳重的人给逼的如此急切。
“慢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