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尚书欲言又止,还想再说什么,慕若雪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,叫他不必再说:“既然如此,那便麻烦了。”
慕若雪颔首上了马车,这件事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乌龙罢了,李金秀心比天高,区区一个尚书公子,哪里配得上慕若霏,自然是早早除了好,她是做梦都想把那个好女儿送上皇子妃的位置。
与此同时,李金秀在丞相府瞪着面前的女儿,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:“马上就要成功的事,你怎的就下不去手?只要那南风死了,便无人可阻挡你成为皇子妃,而今四皇子是最有望成为太子的,不过几年你就是太子妃了,怎的这般蠢?”
李金秀劈头盖脸一顿呵斥下来,慕若霏的脸色已经格外难看,李氏目光短浅,只瞧着一处看,是利是弊全然不会想,自以为除掉了南风便可高枕无忧,真是笑话。
“娘,你莫要忘了那南风是谁的嫡子,兵部尚书本就视爹为眼中钉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,若是这关头上南风出事,尚书第一个怀疑的是谁?”慕若霏受够了李金秀这副贪得一时利,忘却利后弊的嘴脸。
原先她的确打算先行除掉南风,故此在宫宴上也同南风说清楚了,只可惜他偏生纠缠不休,也是惹得她一时心烦意乱,这才狠了心骗南风说是瞧见耗子了,只是下手后才清醒,将酒对调了,就当做没有下过药。
如今想来南风怕也是知道这事的,那时他端的酒应当是没有毒的,却不料慕若霏将酒换了,阴差阳错,反倒是喝了毒酒。
李金秀后知后觉,惊出一身冷汗,指尖紧张的攥紧了帕子:“那如何是好,听你所言,那南风怕是已经喝下去了,你放了多少剂量?太医可能治好?”
慕若霏垂眸掩去眼底的嫌恶,只是摆了摆手:“听闻慕若雪那小贱人把南风治好了。”说到这,慕若霏的脸色愈发阴沉,这一连许多日,慕若雪似乎越发危险,同她记忆里的慕若雪完全就是两个人。
以往从未见过慕若雪施展医术,说她大智若愚也好,忽然转变也罢,终归是说不通的,总不可能是忽然便学会了治病救人。
李金秀闻言皱了皱眉,心下更为忌惮:“治好了?”
这倒也不怪她不知道,自听闻南风中毒,她原以为是慕若霏得手了,找了个借口便早早离开,阴差阳错毒死了便也罢了,好死不死却活了。
南风定然有所察觉,加之尚书那里怕是也会那这件事大做文章。
李金秀忽然间后悔为何要出那法子,对尚书之子置之不理也不失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