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妃面上泛着谦和温婉的笑意,一双凤眸却是沁满了霜华,一直看着楚子善。
前一阵多位内阁大臣被暗杀,楚子善救下了厉丞相,这事嫌疑最大的是端王,楚子善却在厉丞相面前力保端王,还说有人设计诬陷端王,这话,明摆着指向她的儿子,贤王。
她听儿子贤王说,楚子善刚刚毁了私盐的生意,儿子猜测楚子善可能是端王的人。
今儿看这楚子善与容妃这般亲近,萧妃心中已认定,楚子善必是端王党羽。
她心中暗忖,愚蠢的东西自是物以类聚的,且看以后怎么收拾这小***。
花厅中,贵妇们轮番向大长公主献寿礼,她们穿得朴素,送的礼却一个比一个名贵。
楚子善低头百无聊赖的抚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,耳畔是母亲和丞相夫人的家常。
困意袭来,她掩着口鼻吞下了哈欠,不经意瞥见花厅外掠过一个身影,她悄然走出花厅。
远远看着蓝亦舒与一位男宾客说话,然后又交给那人一封信,便转身离开。
蓝亦舒走过来,她刚想与之打招呼,蓝亦舒头都没抬与她擦肩而过,匆匆向府门外走去。
她紧凝黛眉,看着远去的身影:「桂秋,让你跟着蓝亦舒,可有什么发现?」
桂秋道:「蓝亦舒的父亲曾是内阁大学士,七年前病逝,没几个月母亲也随之去了,远在凉州的姨妈搬来京都照顾她。
她父亲生前的门生不少做了***,她姨父便借她父亲的名望求到了六品官,似乎一切都挺正常的。
我跟了两天后,发现……」
楚子善见桂秋低下头,很难启齿的样子,她沉声道:「快说。」
「我只是感觉,她姨父好像对她有不轨的心思,我看到有大夫出入府邸,然后她姨父的双手包着绑带,我记得姑娘给过蓝亦舒防登徒子的药粉,碰到那药就会奇痒无比……」
楚子善眸色沉郁,美眸迸射着狠戾:「不是好像,她姨父就是个禽兽,你立刻跟过去,一定确保她的安全。」
「是。」桂秋应声,转身离开。
楚子善漫步于彩石小径上,她不想回花厅去,一张张热情的笑脸背后,隐藏的是虚伪阴险诡谲的心思,她不喜欢与这些人虚与委蛇。
前世,她婚后参加过几次官家宴会,她的臭名声成为宾客调侃的聊资笑谈,伤自尊的她回家便开始「发奋图强」。
「……说了帮我收拾楚子善,你却被楚子善打得鼻青脸